“波士顿每年都有暴风雪吗?”
越野车里空调开到最大,霍尔拿起刚出炉的汉堡大口咀嚼。
“正是经年风雪和严寒赋予了波士顿人坚韧的品质。”
男同学坐在副驾驶捧着杯咖啡眉头微皱,:“就让她一个人站在外面吗?”
霍尔透过车窗望着孤零零站在车外的伊莎贝拉说道:“布置圣诞节装饰是她的职责,而不是我的。”
“……你怎么会这样想?无论如何,你是她男朋友。”男同学脸色渐红愤慨说道。
霍尔收回视线放躺车椅打了个哈欠:“如果我是你,此刻会下车告诉她工人只是在安装圣诞树挂国旗,不是在研发yuán • zǐ • dàn,不需要两个人监工。”
“你为什么不自己告诉她?”男同学愈发不理解。
“波士顿人仅从风雪中领悟到了坚韧吗?我认为风雪最大的特质是变幻。”
霍尔没再多做解释闭眼假寐。
坐在后座扮演隐形人的卢卡忍不住砸了下嘴,掏出香烟推门下车。
男同学略作犹豫也跟着下了车,几分钟后,伊莎贝拉一个人回到车里。
霍尔坐起身笑了笑,伸手摩挲她那冻得通红的鼻子:“很棒,我看到了你的政治天赋。”
“我还能在外面站半个小时,运送物资车队快到了,同学们会提前出来准备交接。”伊莎贝拉嘴角噙着笑意说道。
霍尔想了下指点道:“政治作秀需要灵活,情感和睦同样能获得许多选票。伊莎贝拉副会长既没忽略远道而来的男朋友,又坚持在工作一线,这比她抛下男朋友忙于工作更能博得人们好感。铁娘子只有一位,人们不喜欢。”
伊莎贝拉握住他的手紧紧贴在脸蛋上,轻声自言自语道:“你知道我竞选副会长的口号是什么吗?平等分配男女学生公寓房间。”
哈佛大学跟哥大一样,近几年才迫于女权运动压力,实质意义上的招收女学生。
而相比哥大是驴党高校中的大本营,哈佛则相反是高校中的左倾急先锋,甚至一度被称为‘查尔斯河上的克林姆林宫’。
因此伊莎贝拉的竞选口号可以说是相当高级了,公平,在狭义权利划分之上。
“可事实上我出自一所私人教会女校,我的父亲是贵族子爵,我渴望成为雨果·霍尔的妻子。”她神情变得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