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有些收获,营地这边情况怎么样?”亚历山大向队长所在马车走去,用手遮着雨。
队长正在马车中为地图上的标示写写画画。或许是雨声的原因,他并没有注意到在营地中央说话的亚历山大是在对他说。
探出头看向地图的亚历山大发现老人给刚刚绘制出的地形图加上了标记,不过这对冒险者们没有什么帮助。
“队长,能暂停一下吗?我可能需要尽快做完今天的报告然后去休息,晚上我还要起来守夜。”
“嗯?守夜就让士兵们来就可以了,怎么,有什么新的威胁吗。”队长抬起了头,然后郑重的看着亚历山大的伤口。
“别在意,小伤而已。我来简单报告一下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吧。”亚历山大开始讲述:“今天下午,我们回到了湖边,清理完痕迹之前沿着湖向湖的高处走。此时,我们发现旁边的森林附近有血迹。”
“我们靠近检查之后发现出血量异常地大,一头棕熊也流不出那么多血,还看到了一个人类的脚印。”
“你是说,果然这里有人是吗?”队长漏出了一丝担忧。
亚历山大暂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着:“我们随即跟了上去想一探究竟,在从林里转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发现了一团巨大的血红色荆棘,痕迹从荆棘穿了过去,而我靠近检查时被突然活动起来的棘条袭击了。”
“我们没有穿过那团荆棘的办法,只能先行撤离,而当我们返回距离营地一刻钟路程的地方也就是那个原本是杀蛇的地方时,我发现我们被跟踪了。”
“我检查跟踪者的脚印时发现和我们下午跟踪的痕迹不是一个人。但那人穿着的鞋子样式和芙蕾雅很像,我判断可能是先我们一步到达的开拓队,返回的中途我借着方便的名义打算一个人留下来交涉。”
“当她们走远之后,对方给我留下了信息,要我明天同样的时间再去交涉。”亚历山大回想起之前的诡异场景。
红色眼睛的乌鸦盯着亚历山大,在她射出箭矢的瞬间振翅起飞,枝杈上留着的纸团落下。
亚历山大连忙接住防止沾了地上的泥水。打开来看,上面写着:“有没有兴趣做一个交易,我的筹码是寻回记忆的方法交换。你愿意的话,明天这个时间再来。我的魔宠会带给你我的指示。”她刚看完,纸条居然自燃了,并且以不自然的速度烧尽。
诺莉挥舞大剑挖出一个小坑,又从小溪中把水引过来一部分再断掉这条小支流。
之后苏茜被她抓住腰部放在水坑中清洗爪子。
芙蕾雅观察了一下小溪,本来想确认没问题后再把腿伸进去让流水带走血迹。但见到诺莉的举动,走到湖边捧起一把清水,把腿离湖边远点开始清洗。
清洗完毕后的芙蕾雅起身就看见亚历山大正检查她身上的那条严重的伤口:“真糟糕,必须刮掉这些血肉……”
见状,芙蕾雅亮出手里的精金飞刀“亚历山大,你需要……帮助吗?”
亚历山大皱着眉头回答“非常需要。我没办法忍着疼痛把自己的肉挖下来。”
“我觉得还是回营地让专业人士处理吧……”夏洛克肚子里面响亮的声音出卖了他的想法。
亚历山大和芙蕾雅开始在附近捡一些干柴和落叶,然后用燧石点燃出一个小小的火堆,来加热刀子再合适不过了了。
“我先把感染最重的部分进行切除,水洗后找医生处理。这样可以吗?”芙蕾雅把飞刀伸入火中烫的微微发红。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说着亚历山大撸好袖子,咬住一支箭杆。之后蹲在火堆旁,等待芙蕾雅动手。
“那条蛇……不会也有这些东西吧”已经确认过苏茜的伤口似乎没问题后,诺莉凑到两个人的身边,观察芙蕾雅的动作。
“忍着点……”芙蕾雅感觉似乎自己很熟悉这样的治疗,但还是集中精力尽全力完成。
实际上也确实很顺利,芙蕾雅在收刀之前确定把有问题的血肉全部清除了。“抱歉……没有那种止疼剂。”芙蕾雅想起了这件要紧事,但想起来手边也没有这种东西,或许可以委托熟识草药的技师来制作止痛的药。
亚历山大咬着箭杆看着芙蕾雅用杀过菌的刀子把血肉一点一点剜了出来。但想到可能导致的后果,在忍受这种级别的疼痛后,她长长松了一口气。
随后亚历山大松开嘴中的箭,颤抖了几下,最终让芙蕾雅帮忙从背包的换洗衣服里摸出一条裹胸,简单包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