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倍感荣幸。”
张队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笑容,“你小子,出来没多久,人倒是变滑了。”
“我滑了吗?”
“以前的你说不出这话来,就算是说出来,那也是一本正经的,不像现在这样,至少,现在给我听起来,挺舒服的,不是因为你的奉承,而是因为这个气氛。”
酒过三巡,张队道出了目的。
他要走了!去下面县城里做个治安司司长。官面上属于平级调动,但个中利弊却非一言可以说尽,某些层面上,是一方之主,自主权更大,某些方面,却毕竟下级单位,上头一个小职员有时候也得看脸色。
当然,很少有这种不长眼的小职员。
“这算是道别宴了?”我点了盘烤猪腰,店家烤的有点嫩,腥臊无比,压酒味却是正好。
“算是吧,再一个,也是你李叔的交代,跟你聊两句,你现在不走这条路已经走了,某些习性得改过来。”
我点点头,放下酒杯。
“是我做的不好吗?”
“不,是太好了,其实这事情丢给谁做都可以,你李叔当初的意思,也只是给你一个缓和期,没打算让你长久干这个,这也不现实,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有些东西我不用说,你也明白。”
“嗯!”
“所以,你现在要把自己摘出来,去做别的事情,不要把全部精力耗在这上面。哪怕你短时间内,的的确确没有什么好的方向,那就摘出来去想,去思考,去看见,去了解。如你目前的状态,这么干下去,给你十年二十年,你也摘不出来,跳不出去。”
张队的话像是当头一棍,让我回过了神来,这段日子里,尽管很忙碌,却依旧觉得茫然,心里空落落的,原来问题出在了这里。
“我明白了,张队,走一个!”
他放下酒杯,感慨了一句:“真佩服你小子的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