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个背景,加上学东西快,就成了久诚ktv里的调音师,其实就是调噪音的,话筒电流声的,要调出音响效果还远远不够,但处理小毛病,已经够用了。
那天,老板打算换一批设备,于是我认识了我人生的第一个‘贵人’,他是个在深城的音响老板,我接待的,我能感觉出来,他对我是真的印象不错,加了我的联系方式。
几个月后,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告诉我他们公司在凉城接了个大单,但他手头人不够,之前看我业务熟练,应该足以胜任,他会给我10费用,如果想跟他做的话,让我把手头的事情简单理一理,准备开工。
我简单算了一下,一百多个包间的ktv,按他说得10,到我手上也有个10万出头,我在这里上班,三年也存不下来十几万。
手头没人,那就回村里找。
大头,大山他们就是第一批被我忽悠出来的,那时候的我们意气风发,他们丢下了手里的营生,庄稼有家里老人们弄,按他们说得,去哪打工不是打工,还不如跟着小叔,小叔还能亏待他们?
我们在凉城等了两个月,这两个月的吃喝拉撒,全用的各自从家里背出来的零用钱。
那位远在深城的老板,一次次跟我说快了,快了,直到两个月后,一个电话告诉我谈崩了。
消防问题没处理好!
我在一次次焦急的等待中,迎来了最后的审判,得到的这个答案让我感觉人生都快灰暗了。
能怪谁?怪别人吗?还不如怪自己愚蠢。
在一切都没有定论的时候,就急慌慌的动作了起来。
那晚,他们都要回老家,可我不同意,现在回去算什么?我在老家牛都吹出来了,现在回去不是打我脸?
他们骂骂咧咧的留在了凉城,找工地,干苦力,进了现在这片工地,好在这几年过来,凉城大力开发,工地没断过,一直都有事情做,就是工资给得别外面少。
回老家统一口径就说事情黄了,但我给他们另外找了个工地干。
几年下来,谁也没有漏过气。
后来,我在深城那位老板说过的地方,看到了那家ktv装修。
用的的的确确是他们公司的设备,只是那个负责的人,我没见过,脑子再笨,多转两圈我也明白了,不是没谈拢,而是谈拢后,他有了更好的选择,与拿出自己10的利益给一个外人相比,给自己员工去干,开点基本工资岂不是更香?
之前给我打电话,其实只是因为那会真的没人。
思绪回到车内,大山沉默着,右手轻轻一抛,烟头丢进了绿化带。
“大头就那样,嘴巴毒得很,其实他心里没真的怪过小叔。”
“没啥,以前是我的问题,以后多联系,我想清楚,如果以后,我发达了,兄弟们一个也不会落下。”我怕打脸,自从那件事后,再也没敢说过这种话,但今晚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跟大山说了。
“我相信小叔。”
“这事我一直记在心里,从来没忘记过,回去以后跟大头说一声,看看你们什么时间有空,我们一起坐坐。”
“嘿嘿,保证完成任务,小叔,我跟你说,大头有一次喝了酒跟我说,他等这一天等了好几年了,就怕咱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还哭了。”
我眼角有些酸,转头看向窗外。
“我们会越来越好,时间慢点没什么,我先给你们去前面探探路。”
“聊什么呢?”三百和天下回来了。
得体的白裙,黑丝,好像吹过头发,淡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与第二选项不一样,她身上的香水味有股清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