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雷报的是封闭式协议班,吃住都在培训机构里,偶尔两三个星期才能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天大地大不如前途大,我没去打扰,她又是耐得住性子的人。
一个在这样的时代里,手机上没有短视频app,没有游戏,基本不发朋友圈的人,注定是能从一群小镇做题家里脱颖而出的,前提是她不至于太笨,显然,许大雷不是那种特别笨的人。
对于绝大多数的人而言,拼一把,换取此后几十年的稳定收入、旱涝保收,绝对值得。
不是所有人都能获得传统意义上的成功。
小城八点半,这是这个城市那并不算太发达的交通开始高速运转的时刻,三不五时,就能在稍显漫长的车队长龙后看到路边停着的车和人,事故并不大,毕竟城区,再好的车也快不起来。
有争执的,也有相互间友好协商的,当然也有那种相看两相厌,各自掐着手机,等待交通治安和保险理赔的。多一句话都不想说。
昨天在代理站加了一天的班,时间太晚就没回去,拉上窗帘,盖着外套就眯了一晚。
如果没从治安署出来,现在的我也应该在人潮之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悠闲的走在人行步道。
孩子的哭闹声将我的视线重新拉回了路上。
雪儿?
薛宝依一手抱着孩子,一边跟对方争论着什么,跟她发生争执的也是一个女人,只是看着要魁梧得多,身边还站着一个瘦削的男人,男人不说话,只是看着。
倒是那女人一手提包,一手指指点点。
那身高虽不及薛宝依,横向却是足足要有两个薛宝依那么大。
‘她来了凉城?来做什么的,什么时候来的?’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中涌现,薛宝依好歹是我大师姐,来了凉城为什么不联系呢?
我瞅准时机,从斑马线穿过去。
“我溜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溜车?分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你是后车,我是前车,你的负全责。”
“长得就一副妖精样,有了孩子还不安分,出来勾引哪家野男人呢?不要脸。”
“这孩子也是,小小年纪,跟你妈一个样,将来也就是做人小三的料,白给人玩的。”
曹尼玛。
抽出皮带,直接甩了过去,那肥脸上,粉都被打掉了一层,扑簌簌的往下落,给我皮带都弄脏了。
杀猪一样的嗷呜一声哀嚎,怨毒的目光看向了我。
“踏马的会不会说话?你个丑逼你怨谁?粪一开就报复社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