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扁担,烧火棍………各种各种。
说实话,他真的不太愿意回来……但是,血脉亲缘是无法断绝的,就当看在大伯的份上吧,上辈子唯一给他们善意的人。
上辈子他后面那些日子,大伯偷偷让大堂哥给他带了几次钱,不多,但是能瞒过大伯娘存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陈默言看着坐在前座的父母们,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如果上辈子的苦难是这辈子幸福的前提的话,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34岁的张月珍,这些年在云飞的呵护下,半点不见苍老,长长的秀发尾梢处烫的微微卷起,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
云飞就更不用说了,虽然用着陈文学的脸,却与他大不相同。
不像陈文学那么凶戾,颓废,猥琐,瘦成皮包骨。
他儒雅,平和,身材的比例很好,瘦而有型,眉眼深邃,眼角有些细纹,更增添了些许成熟男性的魅力。
………
几百公里的路程,他们终于在天黑时回到了陈家村。
村里基本家家户户都姓陈,偶有几户外姓,也是外面搬回来的。
云飞带着娘俩,走到了一栋二层楼房门前。
张月珍惊讶地问道:“这是谁家?”
云飞笑了笑,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咱们家啊!”
“你啥时候修的??”
陈默言也好奇地看着父亲,这个男人,还有什么是他所不了解的。
“就那次说要回来过年的时候,我让大哥帮我找人,盖了这房子,要不然咱们回家住哪啊!”
陈默言心想,当然是睡柴房啊!
“我前几天打电话,请大哥找人帮忙收拾过屋子了,咱们洗漱一下就能休息了。
厨房的冰箱里应该买了菜放着的,什么都有,我去煮点给你们吃,你们先去洗澡吧。”
娘俩心里都暖暖的,他们有些晕车,现在确实挺难受的,一动也不想动了。
人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