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沙啪沙……”
头颅发出声响,吸引了抓着其的兽人的注意力,头颅之下连着的那些细密根须在拍打着兽人抓着它的那只手,顺着其的胳膊一路向上将根系蔓延过去。
“想干什么……”
兽人的脸色一黑,另一只空着的手伸出,抓着那些缠绕他胳膊的根须猛然用力一扯,将那些让他感到瘙痒的东西从自己的身躯之上给拽断。
“嘀嗒嘀嗒……”
一些液体顺着兽人的胳膊流下,一滴一滴地掉落于地面之上,难言的略带腥味的气息弥漫于兽人的房间中。
“血液的气味?这东西,难道有什么危险。”
兽人的鼻子动了动,它们种族特有的对于气味和血腥的敏感让它一下分辨出来这些从面前这奇怪丑陋之物被扯断的根系中流出的液体是什么,血液和树汁的混合。
他不太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生物和植物的混合物?来利亚海姆购置一些东西的他可不知道利亚海姆还有这种东西,他不认为这种扭曲且丑陋的玩意会是精灵搞出来的。
而这东西所表现出来的一些东西让他本能的感到了威胁,这东西突然的闯入和窥伺,让兽人觉得它是抱有恶意而来的。
“杀掉吗?还是先锁好明天给那些精灵看。”
兽人稍有纠结,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东西,没见过的玩意,这东西一直在它手里挣扎,但力度对它来说可以忽略不计,它不认为这东西有什么威胁到他的能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精灵德鲁伊在培育活化植物的时候搞出的失败品,它倒是见过一些年幼的精灵德鲁伊在培育自己的自然伙伴之时,因为失误,让那些植物变得奇形怪状的。
但像手中这个木制头颅一样扭曲畸形让人切实地感到难以遏制的恶心的,他还真没见过。
“算了,我没地方放这东西,如果是哪个精灵德鲁伊的作品就抱歉了,谁让你弄出这种恶心的东西呢,还放任其跑出来。”
兽人摇了摇头,不再去做它本就不擅长的思考,手掌逐渐加大力道,被其捏住的头颅在逐渐加大的力量作用下,一点点地被挤压变形,发出让人感到牙酸的嘎吱声。
“嘎嘎吱嘎,咿呀呀呀!”
刚开始这东西发出的声音还是那种木头被重压作用时会发出的正常声响。
但随着整个头颅彻底地被压扁,其发出的声响开始变得异常地尖锐刺耳,宛若将死者发出的哀嚎,不是很响,但是让兽人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扎他的脑袋,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真恶心。”
“嘎!”
兽人紧皱眉头,猛然加大了力道,将手中的木制头颅一气呵成彻底碾压成了一堆烂木渣子,似乎是血液和树汁混杂在一起的微粘液体从兽人的手掌之间流出,滴落在兽人房间的地面上。
“……”
厌恶地看着手掌之间那头颅残留下的东西,兽人用力地甩了甩手掌,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尽数甩到地上,然后靠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重新睡去。
兽人也不是什么讲究的家伙,上过战场搏过命的他在战场上都能睡的好,更别说这小小的一点脏污了,没多在意那恶心而弱小的木灵,兽人沉沉地睡了过去。
然而其并未注意到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些变化,在它将那头颅碾碎为一堆带着怪异粘液的残渣的时候,一些绿色幽光从其的手掌进入了它的躯体内,这是一种普遍且特殊的能量,生命力。
生命力这东西无法产生任何实质上的直接杀伤力,所以很多生物的都是无法直观地感受到这种东西的,一般也就德鲁伊和些魔物能直接地看到这有些抽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