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凄惨的白方，见面就跪倒在周吉面前。
“周大师……”
“白方啊……这是你的家事。”
周吉轻轻叹了口气，想要绕过白方。
嘭！
白方也不阻拦，只是朝着周吉拜倒，额头在石板台阶上砸出沉闷的声音。
“周大师……姜氏不死，我母难安，我亦难安！白方身无长物，愿用今后为奴为仆，换周大师庇护！”
白方没有起身，沉闷的声音回荡，听着让人心底发寒。
“你应该去找你父亲的……”
周吉停下脚步，轻轻叹了一句。
听周吉提起白应生，白方的身体又一次直了起来。他的额头上已经是一片青紫，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是泪水。
“周大师，那个男人，他就是连呵斥姜氏一声都做不到！他又有什么能耐护住我和我母亲？！”
听着这饱含怨忿的声音，周吉笑了笑，上前两步绕过白方在：“那你刚刚没有看到白应生为你们拦住了九成九的刺客吗？”
对于这话，白方并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又一次扑倒在地，额头和石板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
“可是他还是拦不住那姜氏对我们母子的杀意啊，周大师。”
周吉脚步一顿，又是叹了口气。
“先进来吧，大晚上的，外面冷。”
听到周吉这话，白方这才缓缓起身，踉跄着跟在周吉身后，往院子里走去。
“终究是你们自己家的事情，还是得你自己去解决。你想要什么，你得自己去学。”
周吉背着手走在院子里，白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我想学隐藏、敛息，还有……刺杀！”
“杀性真重。”
周吉瞥了眼白方，咂着嘴。作为受一个和平年代生活三十多年，再加上过去二十来年的小市民生活的男人，他还是有点不适应这节奏。话说，来这第一大城之前还想着这个世界发展的多么安全呢。
结果接触到这一层面后，他才发现。
森林法则，依旧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