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走。
萧振玉看这形容就知道要去平乱了,先前看他面上的神情,还以为他不欲管这事,趟这淌浑水。
原来倒是她小心知心度君子之腹了……
牧时朝着身边的禁卫军挥了挥手,身侧跟着的卫士们就抱着水桶一下子浇在了里那徐徐燃烧地火堆之上。
方才还在圈椅里坐着就看到面前突然来了一波人,穿的都是宫中禁卫军的衣服,打头那人一身,瞧着气度迫使不凡,当下就有些怔住了,可为着面子还是不愿意露出一点,当下就大声直直地就对那廊下好以整暇坐着的管事,表情突然变了,道:“来者是谁,竟敢阻碍办公?。”
在心底冷笑出声,官兵的名声怕不是就被他们败坏的吧。
于是也不多言,解下腰牌就亮了出去。
远处的萧振玉就见那方才还洋洋得意的男子,转眼间的嚣张气焰竟是无了。
赶忙从圈椅中站了起来,下了台阶来到了那牧时的身侧,面对着他连连陪笑。
牧时也不知道那校尉说了什么,那校尉脸当即就绿了,忙挥手让自己的人退到一边,亲手扶起了萎在地上的绸缎庄掌柜,甚至弯下腰替他拍了拍膝盖上沾着的灰尘。
还解下了腰间的钱袋递给了那老丈。
周围围观的人也被侍卫们驱赶了,不消多时方才的闹剧就在三言两语中化解了。
青芫眼看着那人群正中的青年,面上凝着厚厚的冷霜。
只见方才还态度嚣张地那中年男子,不住地对其点头哈腰,而他自然巍然不动,间或一撩眼皮,流露出一点嘲弄。
“我的乖乖啊。”
青芫当即忍不住就出声赞道。
萧振玉偏头,就听一旁的青芫道:“这样的公子,不知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嫁他。”
萧振玉抿唇一笑,缓缓凑近道:“自然是我们青芫了。”
可一旁的青芫一听,脸就是一红,她连连摆手,昔日的自信与霸道竟是半分都寻不见了。
萧振玉转头正色道:“切莫妄自菲薄,是谁说不配,要说不配,也是他配不上我们青芫。”
一旁的青芫就见自家公主立刻变得眉飞色舞起来,她像是来了劲,还要再说:“如果,他嫌你身份不如他,那他就不是你的那个良人。”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公主在说什么?”
萧振玉耸然一惊,不由得庆幸她此刻戴着帷帽,而那牧时是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的,于是忙摆了摆手,只道无事。
牧时不置可否。
可被这闹剧一惊,倒是没了游玩的心思。
当下也不多言了,转头又回到了马车上。
也不慢行了,一句赶着路,等出了城门,傍午时分,马车驶近了终南山麊。
不消多时就到了慈恩寺,慈恩寺作为古刹一向颇负盛名。
进了山门后是九十九级台阶,几人一步步地登高走完了石阶,进入了正殿。
佛门清净之地,连一向聒噪的青芫先下也沉稳了,不敢造次了。
一旁早已有小僧恭候多时,当下就将他们这一行人引入了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