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萧廷琰先坐下之后,竟用双手猛然拉了拉,萧振玉就控制不住地倒他的怀中,于是铺天盖地就是他身上好闻的香料味。
萧振玉心下一惊,来不及反应就要按着那案挣扎地站起来,只是却被一道强而有力的力道给压住了。
萧廷琰额角的青筋猛然跳了跳,都如此紧要关头了还在意这些,于是他便忙附耳道:“你听,那人进来了。”
第30章船妓
与此同时,屋内多了道人影,
那人普一出现,原本好闻的气息登时就变的浑浊。
大将军沈邝低头跨进了门槛,他眯起利眼看向案前坐着的人,那原本承着盛怒的脸上脸上就带上了一丝讶异。
只见案前坐着那不进人色的誉王萧廷琰,怀中竟还抱着一名女子,那名女子穿着红衣,露出了一边比滑嫩的香肩。
此刻正侧头枕到了那萧廷琰的怀里,安然地窝在其中,而那萧廷琰正低着头,用自己的鼻子蹭在那名女子的肩窝里,两人地衣袍纠缠着,一个靛蓝一个红,那名女子还双手还吊在那萧廷琰的脖子上,衣袖滑下露出两节欺霜赛雪藕臂来。
沈邝不自觉就被这香艳的场景晃到了眼甚至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
内心不由得称奇,这萧廷琰不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么,怎么先下却……
于是当下就出声道:“誉王殿下还真是好雅兴。”
语气生硬的很。
此话一出,那原本埋在美人肩头的年轻王爷抬起了头,凤眼里似乎弥漫着无边的□□,抬起的下颌上还蹭上了一抹胭脂,真是靡乱又招摇。
点绛唇红袖招,哪还有平日里的半分正经在?
声线几近慵懒:“将军何时来的。”
旋即也不等那大将军说话说话,他便朝着一旁的仆从怒道:“底下的人是怎么办事的,将军来也不及通传。”
语气里含着浓浓的警告和薄怒,让那门边的仆从便慌忙跪地求饶。
那沈邝看到此情此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忽地冷笑一声,他束着手,眼睛看着房梁道:“王爷何必搞出这番动静,也不必就是嫌微臣闯进了王府,如此尽可以直说,不必指桑骂槐。”
萧振玉就觉得掐着她腰的手猛然地紧了紧,她抬起头就看见头顶人表情可怖,眼里还瞒着血丝几欲噬人,她没见过萧廷琰的这幅模样,于是就不免胆颤。
方才那萧廷琰说完那句人进来后,萧振玉满心惊骇,遂也不敢动了。
就由着那萧廷琰抬手将她的一边衣袖扯了下来,她惊怒不已,倒也明白了那萧廷琰的意思。
先下避无可避,如果不想被那大将军发现,便只能扮作舞姬,在他的怀中躲上一躲。
无可奈何,萧振玉也只得如此。
……
可一瞬,萧廷琰的表情又恢复了平常,手也渐渐松了,还在萧振玉的腰侧安抚地抚了抚。
但他不知,此处是萧振玉的敏感地带,萧振玉当下身下就轻颤了一下,咬住了唇不让那声羞人的声音溢出去,那股酥麻一直从腰间弥漫到了脊背上。
萧廷琰此刻低头去看,眸中色泽暗沉,好似蕴藏着无边的沉寂。
那沈邝只听屋内静悄悄地,于是就抬眼去看,就看见那堂厅上依偎的两个人,眼睛似乎在勾着丝。
于是当下就冷哼出声。
萧廷琰适时抬起眼,有些歉疚道:“……只恨本王现在分身乏术倒腾不出手来招待将军了,将军自请坐吧。”
大将军心下恼怒,只是不好发作,于是只好忍住了气坐在了堂厅上,坐在哪里就宛如一座肉山。
即便坐定了但还不老实,只悄悄那眼窥探着,上首的人影。
萧廷琰掩去眸中的一抹厌憎,他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挡住了那沈邝探究的目光。
内心恍若明镜,知道这沈邝为何而来,但却只作不知道:“不知将军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顺势将那沈邝着急探听的视线截了回去。
那沈邝这才如梦初醒,脸上就蒙上了一抹肃杀,他双目冷冷朝萧廷琰逼射而来道:“我听说将军前日里曾在晚间出城?”
萧廷琰脸上就起了回忆之色,旋即就点了点头。
“所为何事?”
这语气着实僭越了,可萧廷琰好像不在意一般,他低头一笑,脸上就带上了一抹温柔之色,脸部线都柔和,吐露出了一句话:
“也不怕将军见笑,那一日出城是为着我怀里的这名姬妾。”
“她当日与本王吵架拌嘴,趁着本王外出办公,自发的就出了城打算远逃……”
语罢视线下移,那目光还带着一丝幽怨,怀中的萧振玉的唇角就僵了僵。
“这姬妾是什么来头,倒引得王爷如此抬爱,这种持宠而娇的贱妾,杀了不就好了,哪能配的王爷如此厚爱。”
沈邝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游移,目光就在两人身上寻索着,明显是不信。
萧振玉闻言不由得有些紧张,那手不自觉地就将萧廷琰攀紧了,身子甚至还往里钻了钻。
萧廷琰的手就抓起了那萧振玉的手,将她轻轻地带离了些,那脸上就显现出一点无可奈何来。
听到那沈邝方才所说的话,萧振玉的身子顷刻间就绷紧了,团团的脸上凝着凝重,一双好看的杏眼还透着机警之色。萧廷琰看过去只觉得好笑,心一动,他便俯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