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冲到宫门之处,却被门边侍立地两个侍卫给拦住了。
青芫情急之下就直说要找多喜公公。
那两个侍卫一听,当即就是对视了一眼,挥手就要把青芫赶出去。
嘴里只道:“多喜公公先下正侍奉着皇上,哪是你一个小宫女想见就能见的呢。”
青芫听得此话心中就是一喜,想着那皇上若是还未睡,那岂不是正好,就这一愣见触不及防地就被推入了雨帘之中,那雨水兜头浇下,浇的她睁不开眼。
可青芫却顾不上,她心急如焚又担心孤身一身的公主,想着上一次她已经抛弃了公主一回,这回无论如何也要救得公主。
于是当下就将心一横,遂大喊大叫起来。
那两个侍卫一惊,一脸的“活得不耐烦”地语气,震惊地看着那跪在雨地的少女。
殿内正在窗下坐着的批阅奏折的萧廷琰皱了皱眉,一挥手就唤多喜去看看外间怎么了。
多喜一愣,随即就领命而去,不其然地就看到了跪在宫门外的一个小宫女。
走进一看才发现是公主身边的侍女,好像是叫青芫的。
跪在雨中地青芫艰难地睁开了眼,就看到那多喜,当下就不管不顾地跪地道“公公求求你救救公主吧,昭阳殿进了贼人。”
那多喜听得此话就有些,可她明白事情又多大,于是赶忙就进殿汇报。
一进殿中,就感受道了上首的视线。
多喜只觉得两股战战,他硬着头皮回道:“外间是公主的侍女,只说是昭阳殿进了贼人。”
萧廷琰一愣,当下就从御座上站了起来:“什么?”
那脸色几近变化,乌云密布,他下了丹陛,冷声道:“摆驾昭阳殿。”
萧振玉来不及反应,竟看到方才对面的人竟是跪下了。
那柳珉之面容惨淡,只说求公主相救。
未料萧振玉听得此话,竟摇头失笑:“睨唤我什么,我是哪门子公主,你应该知道我这公主是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的吧,先帝在时我还能被称作公主,如今怕是不行了。”
说完面上尽是嘲讽之色。
那柳珉之一时间也是怔住了,是啊,她说的没错,这公主本身就是泥菩萨过河,自己都顾不了还尚且顾别人。
奈何实在是无依无靠了,竟出得了此等下策。
柳珉之的目光渐渐悠远,自己是如何想到这一茬的呢,莫不是当日在那太极殿一见,就觉那誉王对这公主的态度甚是奇怪。
他不过稍稍留意了一下,就断定那誉王与这公主只见肯定有事,一想到此,那柳珉之的目光渐渐坚定。
萧振玉说完这话后却见地下跪着的人面上不但没有流露出失望之色,相反还更坚定了,那双眼在暗夜里闪着诡异地光亮,萧振玉遂觉头皮发麻。
那柳珉之垂下眼睫,淡声道:“公主可切莫要妄自菲薄,照小道说,公主的福分啊还在后头呢。”
听得此话,萧振玉深觉哑然,那眉毛竟是高高地挑起了。
只觉匪夷所思,当下就摇头失笑了起来。
那柳珉之原先一直偷偷观察着绣墩上女子的神情,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怕是那这两位啊还未捅破窗户纸。
如果是这般,那就大有转机。
柳珉之的眼珠转了转,顷刻间就有了主意,那面上的表情一变,带上了凄惨之色,悠悠地就伏跪了下去。
说道:“求公主助奴婢一臂之力,等公主答应了奴婢只会离开,公主的大恩大德小人必然铭记在心,下辈子定为公主当牛做马,好报得公主的大恩。”
萧振玉一时间倒是吃了一惊,原本她还以为这柳珉之以身涉险,是想让她将他藏匿一番,倒是没想到对方打得竟是这样的算盘。
她心中就生出了一些好奇,遂出声问道:“……何事?”
那柳珉之脸上一顿,遂抬头恳切道:“……奴婢需要公主为我找一个人,并将她平安送出宫去,”
找人,找什么人,萧振玉皱了皱眉,但重点却不是在前者,而在后者上。
对方为何会以为凭她就可以将一个大活人给弄出宫去,她自己尚且自身难保。
可不及多时,她便就想到了那父皇当日给她的纸条,还有那晚间这人依旧在旁,想必是知道许多秘事的。
可到底是探听一番呢,还是就此放手,萧振玉一时间倒是陷入了两难之际。
这念头在心中转了转,眨眼间萧振玉就有了决断,她其实真正好奇的是那萧廷琰又在此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萧振玉遂沉吟了一下,缓缓出声道:“先帝驾崩那晚你在太极殿中吧。”
地上的柳珉之一怔,遂点了点头。
萧振玉遂问道:“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且细细道来?”
听得此话,那柳珉之的眸光闪了闪,不禁暗叹道这公主也不傻嘛,还知道他与此事有关。
可她却是顾左右而言他,没答应也没拒绝,而是转头探听起了当日之事,
柳珉之遂握了握拳,心下有些迟疑,半晌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如把此事当作砝码,好让这公主配合,答应这事。
那柳珉之遂抬起头,面上就流露出了一种为难之色:“公主想知道,奴婢说给公主听就是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