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恒这是要毁她长姐的名声,更是要毁他林家女的名声,林清能忍才怪!
毕竟,她都已经十五岁了,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林晚的名声要是不好了,她作为妹妹的名声能好到哪里去?
更何况,在她看来,长姐的行为虽然匪夷所思,但却是没有毛病的。
谢景恒一开口就毁人名声,他该打!
林清板着脸说:“谢师兄与其总想着往我家长姐身上泼脏水,不如反省自身,身为男子,却居心叵测,处处想毁人名声,是何道理?”
林桥听了林清的话,混沌的脑子终于被劈醒,他终于明白之前感觉到的怪异到底在哪里:谢师兄口口声声说是要跟长姐道歉,可他说的话做的事,却没有一句一件有真正尊重爱护长姐的,要不然的话,他如何能当众说出我愿意娶你这样的话来?
他这样的话传扬出去,岂不是成了长姐无耻逼嫁?那长姐的名声岂不是毁了?
更何况,长姐刚刚也说得清楚明白,家里其实早就已经拒绝了谢家的提亲,也就是说,长姐和爹娘都没想跟谢景恒结亲,而他明知道此事,却还能厚颜无耻的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何道理?不过是欺负长姐以前喜欢他罢了。
林桥又气又恼又悔,早知道谢景恒是这样的人,他绝对不会答应帮他的忙,将长姐约出来。
林桥捏起拳头,瞪向谢景恒:“谢师兄,我家长姐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请你离开,不要再纠缠。”
谢景恒眉头紧皱,一脸你们不要无理取闹:“小师弟,小师妹,你们不懂其中的厉害!”
林清冷哼:“我当然懂得。只怕真正不懂装懂,想要浑水摸鱼,陷害我长姐,毁我长姐名声的人,是谢师兄你吧?”
林桥愤怒的说:“谢师兄,长姐是不是我们的长姐,我们作为弟妹比更为清楚,好歹我爹爹给你开蒙,教授你读书,助你考上举人,你莫要过河拆桥,在这里毁我长姐名声!”
“你们,真是糊涂!”谢景恒失望至极:“我不予你们说,我去找老师。届时你们便知我一番好意。”
“呵呵,你这样的好意,我们可消受不起!”林清冷笑。
谢景恒不想与他们争执,盯着林晚:“我一定会拆穿你的真面目的。”
林晚丝毫不畏惧:“我期待!”
谢景恒拂袖而去。
茶室里瞬间恢复沉默。
很快,林桥就朝林晚低了头:“对不起,长姐。”
林桥很惭愧,如果不是他邀约长姐出来,长姐今日也不会受辱。
林晚看向林桥:“看明白了?”
谢景恒连续几日被拒,心里肯定会很不高兴,很憋屈,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但有白云书院的邀请函引着,他再多的不甘愿也会忍着,但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只过来林宅这边请罪了,他肯定会请外援,而每日去书院读书的林桥就是最理想的人选。
因而林桥突然间发出邀约的时候,林晚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