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好苗子倒是有一个,年仅十七岁,体魄接近炼气十二重,破境只差临门一脚,感觉未来成就比你高。”
“嘿——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就那么大点破地方,还能出现俩比我厉害的,你当我是路边上的白菜不成?不用找了,肯定就是那小子,直接带回来即可。”
“条件相差太远,不像,还得再看看。”
“唉,从人家花园里挖苗子,等同于白嫖,还看个啥看?老陆啊,你这年纪大了,性子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一点不像个剑客。算了算了,要我办啥事儿?”
“年底九宗交换门徒,你想办法走动,让惊露台给此地三个名额,看能不能引出那个剑客……”
“知道啦,唉……”
……
片刻闲谈后,玉牌流光消失。
老陆收起玉牌,回过身来,却发现躺在桌案上的左云亭,已经钻到了桌子底下打起了呼噜。
老陆走到跟前蹲下,在左云亭脸上拍了拍:
“云亭小友,你家在何处?老夫送你回去。”
醉成烂泥的左云亭,晃晃悠悠睁开眼,然后爬起来,勾着老陆的脖子:
“我没醉,继续继续……方才说到哪儿了?”
老陆倒也不介意小辈的勾肩搭背,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案上,撑着左云亭下了楼梯。
左云亭醉得站都站不稳,还不忘跟老鸨儿道别,然后摇摇晃晃,在小厮的搀扶下爬上了毛驴。
老陆戴上了斗笠,转眼看向了杏花街的阴暗处,牵着毛驴往那边走去。
虽然已经到了深夜,杏花街上的行人依旧密集,两人一驴从行人间经过,还引起了不少嗤笑声。
不过,笑声很快就戛然而止。
“嗷——”
毛驴走出没几步,远处的街道旁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直接惊得不少行人摔在了地上。
趴在毛驴上的左云亭,浑身一个激灵,也摔了下来,手忙脚乱爬起来看向远方,却见百丈外的街面上,突然窜出一只毛色金黄的大老虎。
大老虎身长两丈有余,四肢如同梁柱,其尾如钢鞭,随意扫过街边房舍,便带起一片碎石瓦砾。
“妈耶——”
左云亭瞬间清醒,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陆故意往这边走,便是想让左云亭醒酒,此时目的达成,便以手指做剑,想顺势碾死祸害平民的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