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蓝蕴坐直了身子,回:“无。”
凌贺之默默收回了抱住她的手,装作无事发生。
此时,明蓝蕴又看向凌贺之说:“这马车比不得皇家的,大殿下何必坐我的马车回去。”
凌贺之望着她和十年并无差别的清冷眸子,心中悸动。
他恨她不懂,又庆幸她不懂自己的可耻心思。
此刻,窗外一阵风从罅隙中涌入马车内,吹动白纱,拂过明蓝蕴的脸颊。
凌贺之望着那遮脸的白纱,知晓她在皇城中的困苦。
若有一日,她可以取下脸上的白纱,不必再担忧被其他人觊觎……
他还要再仔细去瞧,但明蓝蕴却因为困倦而阖上了眸子。
许久没有喝酒了。
外头驱马车的车夫经过刚才的颠簸,知晓惊扰了里头的两位贵人,于是接下来也小心翼翼避开坎坷坑洞。
这叫凌贺之寻不着合适的话题。
马车先到了憬王府。
马夫说:“吁……”
他停主了慌乱。
“凌贺之大步从马车上跳下来,撩起窗帘对里头的明蓝蕴:“近来天气变冷,我叫人做好了几身衣。今早上就遣人送到老师宅中。”
明蓝蕴垂眸,语气有几分慵懒:“多谢大殿下了。”
凌贺之挑眉,未再接话。
就在马车即将远行前,凌贺之将手按在窗棂上,目光冷冽往地望着明蓝蕴:“老师,赐得侍妾之事,我这几日便会处置好。”
明蓝蕴揉了揉眉心:“心中有数便可,不必与我讲。”
凌贺之旋即轻笑起来,意味深长地说:“旁人都不知道,但老师怎能不知道?”
凌贺之随后目送马车离去,挥袖转身,大步流星迈过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