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西泽:“……”
猜得有够离谱。
宋觅又说:“不对啊,就算在渡城最大的豪车租赁市场,也不会有连号的车牌。”
在经过一通分析后,她得出结论,恍然大悟般啊一声:“我知道了!”
谈西泽把钱包放回西装内衬的口袋里,没说话,只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等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是司机!”
“……”
看着男人平静无一丝波澜的脸,宋觅心里直接咚咚打鼓,迟疑问:“我没说对吗?”
他依旧不语。
“显先生。”宋觅纠结地咬了一下唇,“如果不是你租的车,你也不是司机,那不至于这么扣吧?”
谈西泽眸光微动,淡扫一眼她紧攥在手里的钱,终于舍得开金口:“嫌少能不能直说?”
这还要她说吗?
哭得那么卖命,还骗人自己有艾滋病,结果就五十二块钱?
他自己意识不到这很少吗!
宋觅清清哑掉的嗓,理直气壮地说:“那我明说,显先生,我觉得你应该再给我一点点。”
“一点点?”
他重复最后三个字,问她:“一点点是多少?”
宋觅哑口。
该说多少好呢……
“你说个数。”他说。
“我想想哈。”
谈西泽并未催她,目光转向别的地方,看向这条街道的尽头地方,那里没有路,只有一堵白色的墙,墙上有熊孩子踢出来的黑脚印,长长的,乱乱的。
白底黑印,越看越像人脸上晕掉的妆面。
比如她现在脸上的。
偏偏她还没察觉,还一个劲顶着张花乱如小丑的脸向他撒娇,向他理直气壮地要求加钱。
希望她回去能好好照照镜子。
宋觅实在不知道开口要多少合适,半晌后,她小心翼翼地抬手,张开五指。
“再加这么多?”
谈西泽收回思绪和视线,转头看到她比的手势,挑眉:“五十万?”
五十万!
宋觅差点当场晕厥,她看着像狮子大开口的人吗?她摇摇头,结结巴巴地连忙否认:“不不不……不是!”
谈西泽:“那是多少?”
本来想再加五百块的,但宋觅心里一横,别开脸不敢看他眼睛,胆大地说了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