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西泽揪得他根本无法呼吸,力道用得相当大,手背青筋泛起,沉声警告:“谈文周,我对你一再忍让,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侮辱我的亡母。”
江琴从厨房回来看到这一幕,当即吓得尖叫,高声叫谈易的名字。
然后发了疯一样冲过来去想去拽谈西泽的手。
避免江琴碰到自己有肢体接触,谈西泽先一步松开手,把病弱的男人直接甩到沙发上去,一双黑眸冷得似乎可以凝霜。
他真是厌极了这对母子。
听到动静,谈易从书房赶下来,一到客厅就看见谈文周躺在沙发上,按着胸口剧烈地咳嗽喘气,一张脸煞白。
“怎么回事!”
江琴红着眼扑到谈易身边,拽着胳膊告状:“你看你的好儿子,把文周打成什么样子!文周重病在身,他还动这么重的手,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
谈西泽又恢复到满面的寡冷,没看江琴一眼。
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
谈易:“显周,你怎么能对大哥动手呢?”
谈西泽冷冷道:“你自己问他说了些什么好话。”
沉默两秒后,谈易垮着脸,用威严的嗓音说:“纵然你大哥再有不对,但你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也理应让着他,你动手算是怎么回事?”
“……”
父亲从小就偏心,谈西泽是领略过的,他绝不会奢望父亲会说一句公道话。
他脚尖一转,直接离开。
后面传来谈易暴怒的声音,似乎骂了一句反了天了。
在回去的路上,谈西泽拨通周朗的号码,说:“查一下,宋觅的母亲在哪个家政公司的,安排一份新的工作。”
总不能因为他和谈文周的私人恩怨,牵扯连累到宋觅的家人。
他心里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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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觅一直在医院照顾奶奶,奶奶情况大有好转,已经能下床自己走路,而且平衡性很好,手脚都不会发颤。
医生说恢复的情况很好,明天就能出院。
宋觅算着时间,明天出院正好,后天她就要去返工上班了。
这天晚上,在病房里的敬兰出去接了个电话,然后回来欣喜地对宋觅说:“觅觅,张阿姨又给我介绍了一份活,薪水很丰厚,比上次那个还高!”
“真的啊?”
宋觅正削着苹果,“张阿姨这人真的靠谱啊。”
“可不嘛。”
敬兰眉开眼笑的,“以后张阿姨要是有地方需要咱们帮忙,一定得好好帮人家。”
宋觅笑着说了个是,然后问:“薪水怎么算的啊?还是住家保姆吗?”
敬兰:“这次不是住家的,就是普通保姆,早去晚回,一个月给两万。”
宋觅瞪大了眼睛:“不住家给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