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当时的算盘打得不知道有多响。
“还剩下一个月,这份合约就要到期了。”谈西泽聊起当初来,“当时花三十万一个月让你给我做挡箭牌,现在想想,表面施惠给你,实则是我居心不良。”
他毫不掩饰,就连算计都如此坦荡荡,倒更加显得君子。
“你要不要一直做我的挡箭牌?”他突然问。
“……”
宋觅怔住,她心中隐有预感,神经紧绷起来,却还是故意问:“你什么意思?”
谈西泽温温笑着:“和我结婚。”
四个字,他说得轻松又自然,仿佛已经练习千万遍。
在澳洲时,谈西泽经常会想,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娶她。
在这样一个温馨浪漫的瞬间,宋觅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没有搭对,脑子里冒出来前段时间听到的坊间秘密传言。
传言说,谈先生身有隐疾。
不行。
她得问问才行。
沉默好半晌后,宋觅颇为难以启齿:“谈西泽,我前段时间听说你有隐疾,才不近女色。所以,你打算把我一直留在身边,一边守活寡一边给你挡桃花对吗?”
“?”
谈西泽神色一怔,旋即灭掉手里的烟,指间散开一缕白,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他笑了。
宋觅却开始紧张:“你、你笑什么啊?”
该不会传言里是真的吧。
“奇怪。”男人眼梢一抬,显出几分风流来,“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隐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