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寒酥主动靠过去,纤臂搭在封岌的肩上,于他后颈相勾。封岌抬手搭在她的腰侧,揽着她躺下,他将寒酥揽进怀里,放在她腰侧的手轻轻捏了捏。寒酥安静地伏在他怀里,她闭上眼睛,一副任他采的温顺模样,乖柔无边。
可是寒酥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封岌的其他动作,他只是像很久之前一样悠闲自在的偶尔捏一下她的腰。他似乎很喜欢在她没有多少肉的腰侧捏一把细肉。
突然而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翠微在门外叩门禀话:“娘子,祁家娘子派人送了个鱼缸过来。”
寒酥抬头望向门口的方向,蹙眉询问:“山芙亲自过来了?”
“没有。只是派府里的下人送东西来。”翠微禀话。
封岌搭在寒酥腰侧的手轻推了一下,示意她去办自己的事情。
寒酥下了床,拉过床幔将封岌遮住,快步朝门口走过去。房门“吱呀”一声拉开,寒酥望向翠微脚边的瓷鱼缸。
只一眼,寒酥就明白了祁山芙为什么送她这个。
寒酥以前的闺房里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鱼缸。祁山芙必是因为看见这鱼缸和她屋里以前那个一模一样才派人送过来。彼时,她曾对祁山芙说过屋子里养一点活物,更有朝气些。然后两个人一起去挑选了很久才选中一个鱼缸。后来她与祁山芙亲自去钓鱼,也是花了心思,钓了很久才钓上来两条干瘦的小鱼养在鱼缸里。那两条小鱼倒也争气,后来越养越肥。
寒酥望着这个鱼缸,恍惚想到了很久之前日光长的静好闺中时光,她唇角微弯,眸中浮现几许柔色。
她弯腰,抱起这个鱼缸,对翠微说:“明日再弄两条鲤鱼养着。很晚了,去休息吧。”
翠微瞧着寒酥眉眼间柔和的浅笑,也跟着笑起来。寒酥大多数时候都冷冷清清,很少笑。翠微急忙说:“那我去打水,放在鱼缸里困一晚,明天好养鱼!”
说完,她转身就跑。寒酥来不及阻止。寒酥转身进了屋,将鱼缸放在桌上,又去了门口等翠微,不打算让翠微进来,毕竟她房里藏了一个人。
翠微很快提了一壶水回来交给寒酥,寒酥没让翠微进屋,让她去休息。
寒酥提着这壶水回屋,看见封岌已经从床榻上下来,正立在窗前,背对着寒酥。窗户关着,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屋内暗,寒酥也没能看清。寒酥收回视线,提水走到桌旁。她琢磨了一会儿,给那个鱼缸调整了好几次位置,最后才放在满意的地方。
屋内没重新点灯,很昏暗。寒酥提水小心翼翼地将水灌进鱼缸里。有几滴水从鱼缸里溅出来,溅在她手背上,溅出一点凉意。做完这些,她重新抬眼望向封岌,见他还是背对着她立在窗前。
寒酥缓步朝封岌走过去,直到立在他身边,才知道他在看窗下的那盆绿萼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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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盆绿萼梅,是祁朔千里迢迢从家乡带过来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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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祁山芙,不是祁朔。寒酥悄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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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往前挪了半步,挪到封岌面前,她伸手拥住封岌的腰身,慢慢贴近他。她紧贴着他,在他怀里仰起脸来。
寒酥眼睫轻颤,慢慢转眸望向封岌。明明屋子里一片昏暗,她却好像无比清晰地看清了封岌。
她才想到一件事。他是赫延王,是无所不能的赫延王。就连这世上最医术精湛的人也不过是他的私医。其实若他想,他早可解了半月欢的毒。不必让他自己困在半月欢的搅闹里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