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夫人都快被好奇心淹没了,可是她斟酌了言语之后,仍旧是吞吞吐吐,不知道该如何发问。
寒酥惊愕地瞪着他,使劲儿伸手抵在他胸膛,说:“你可是要出宫去的,快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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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夫人又好奇地追问:“那……我还想知道……”
大少夫人笑笑,道:“既然你这么好奇,一会儿皇后娘娘到了,你亲自去问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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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小丫鬟小跑着过来传话,说皇后娘娘的凤舆已经到了!四个人不再多说,赶忙站起身来,朝前院去迎候。
曾经已是整个京中最显赫的赫延王府,一度被所有人认为已经站在了荣耀之巅,谁能想到居然还能再近一步呢?
寒酥抵在封岌胸膛的手臂泄气地滑下来,由着封岌胡闹。
封岌的动作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来,将寒酥置在不退不进的尴尬境地。寒酥茫然地睁开眼睛,她微睁的眸中浮着一层微红的迷离。她不知道封岌为什么会突然停下来,她抬眸望向他,撞进他深沉的眸底。
“皇后娘娘万安。”
“为什么画的是红梅,而不是绿萼梅?”——封岌状若随意的一问突然重新回响在寒酥的耳畔。
大娘子已经出嫁在外,二娘子封锦茵倒成了府里最年长的那一个。
不仅是她们四个,府里的下人们早就去各房传了消息。除了下不了床的太夫人,其他人都到了前院迎候。
这些听来的事儿,盘在二少夫人心头好些时日了。她是想过像夫君打听,可是担心夫君嫌弃她太八卦,她也不好向男人询问这样的事情……
寒酥又向妹妹询问了她的眼睛。
寒酥微怔,继而突然就明白了封岌在生什么气。
“我怎么可能去问……”二少夫人脸上一红。她知道皇后娘娘是府里三夫人的外甥女,在府里借住的时候和陛下私定了终身。最神奇的是,皇后娘娘曾经和陛下的养子差点定了亲。后来两个人的私情公之于众,陛下的养子连科举也放弃了,直接失踪了!
寒酥牵着妹妹的手,走在赫延王府里熟悉的路上,柔声询问她近日一切可好。
寒酥将手抵在封岌的肩上用力去推他,可是她那点力气在封岌面前着实不够看。明明她在姑娘家中虽然纤瘦了些却并矮,可在封岌面前身高却只到他的肩。每次寒酥想要去推封岌的时候,都要在心里感慨封岌真的是人如其名——像山一样,推不动!
“姨母。”
寒酥仍旧置身于上下激荡的漂泊里,可她心里不明白封岌刚刚的举动。她疑惑地睁开眼睛,望着前方。
“二妹与我们说说,皇后可真如传闻所言满腹诗书出口成章?”二少夫人好奇地询问。
如今的赫延王府,比起往日更是门庭若市。
寒酥亦笑。她用手指头轻轻戳了戳封岌带笑的唇角。
“就一次。”
大郎和二郎皆是成婚不久,他们两个人的妻子此刻正和府里还没出嫁的小娘子们坐在一起闲话家常。她们两个嫁过来时,寒酥已经不怎么在赫延王府了。尤其是二少夫人,和寒酥完全没有打过交道。
像二少夫人这样疑惑的人很多。有太多人对帝后之间充满了好奇。
盒子打开,里面的珍珠粉细腻如面粉,泛着莹润的光芒。寒酥将盒子推到妹妹的面前,道:“以后用这个练习写字。”
“不急。”寒酥捏捏妹妹的手指头,“师太医说过,只能从看见不同颜色,痊愈只是时日问题。”
不过知道寒酥今日会回来,赫延王府将一切帖子推掉,也不待客,只等寒酥回来。
三娘子封朗月一边嗑着南瓜籽儿,一边意味深长地望了封锦茵一眼。
寒酥前面说些的那些话,只能让封岌心里稍微舒服那么一丁点。可寒酥的一声“车夫”,霎时让封岌心情大好。他唇角微牵,笑意压不住。
寒家的府邸还在修建,寒正卿如今仍旧暂时住在三夫人安排的别院里,而寒笙也还住在赫延王府,等到寒家的府邸修建完,她才会搬走。
寒酥手臂攀在封岌的肩上,抱着他。她闭着眼睛,仿佛置身在漂泊的瀚海,跟着潮流激荡。而封岌则是她在旋涡中唯一能够抱紧的。
皇后今日来赫延王府是为了看望寒笙,只是府里其他人都心知肚明之事。最初的见过之后,其他人识趣地离去。
寒酥抬手示意虚扶了一把,道:“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礼。”
寒酥如今对妹妹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虽然不能每日见到妹妹,可是身份的今非昔比,如今不会再有人欺负妹妹。且父亲几乎每隔一日都会过来陪寒笙。
寒酥暂时什么也没有说,直到封岌握在她腰身的手松开之后,她才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抬臂抱着他。
三夫人柔笑着点了点头。她松开手,被她牵在手里的寒笙立刻朝着姐姐的声音走过去。她朝前探手,寒酥及时握住了她的手。
寒酥偏过脸来枕着封岌的肩,用软软的手指尖去轻戳封岌的脸颊,继续说:“它代表的是我曾经的一段时光。和送它来京城的车夫没有关系。”
封岌握住寒酥的腰,带着她在美人榻上躺下来。
封岌突然冷哼了一声。就在寒酥以为他要放开她的时候,封岌却握住寒酥的细腰,两个人在不分开的情况下,他抱着她在美人榻上调整了方向。紧接着,美人榻晃得更急。
封锦茵嘴角抽了抽,才说:“当然啊!就是很厉害!”
二少夫人思来想去,从听来的故事里,她自动脑补出一个狐媚的女郎。可……她是见过皇后的,皇后那般清冷如云端月山巅雪,她实在很难将皇后娘娘和狐媚子联系起来。所以她心里的好奇就更浓烈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铺着柔软软垫的美人榻上,面对面相拥,距离逐渐为负。后来,美人榻唱起吱呀的小曲儿。
翠微递了个眼色,几个宫婢眼疾手快地上前去扶人,没让他们真的跪下来。
说这话,到了朝枝阁。几个人坐下,寒酥立刻让翠微将那盒珍珠粉拿出来。
她们好奇地向府里的小娘子们打听关于寒酥过往的事情。
“来得及。就两次。”
他们两个换了方向,如今她目之所及的视线正是封岌刚刚所正对。
她说:“那盆绿萼梅几次枯萎又几次救活,对我有些特殊的意义。代表着曾经已经结束的挫折。”
“还是那样。能隐约看见一些轮廓和颜色。”寒笙道。
寒酥抬手,将手递放在翠微的小臂上,扶着她从凤舆上走下来。
寒酥看见了她画在窗纸上的红梅,也看见了窗下的绿萼梅。
皇后出宫之行理应十分隆重气派,可寒酥每次出宫都一切从简。
寒酥直接朝着姨母和妹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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