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翻了一个白眼,沉默地绕开赵文。
能有什么喜事!
项兄跑了!啥心情都没了。
但张婴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赵文几步追了过来,赵文道:“樱小郎君,是真的有喜事,陛下召见。”
张婴扭过头看他,道:“展开说说?”
赵文连忙闭住嘴,轻轻地摆了摆手,但又点了点头,典型谜语人。
张婴见状更没了兴趣,他道:“我现在急着去寻人,等……”
“哎呦我的婴小郎君啊!这可是陛下召见。”赵文语速很快地补充,“这,这可要怎么等呢。老奴回去定是要挨板子。”
张莹捏了捏眉心,也对,是他疏忽了啊。
嬴政、扶苏待他再怎么好。
他也不能忘了封建王朝的尊卑有序。
“我嘱托几句。”张婴转过身与张女官叮嘱,先去城门外找小吏门者,问有没有乌兄的“传”,或者类似样貌的人出城。
若是没有,就先去这十四日他带着项羽游览过的地点找,仔细看一看有没有能够偷跑出城的路线。
等详细交代完,张婴转身乘坐马车,飞奔向咸阳宫。
十月底的天越发寒凉。
即便张婴手捧一小火炉,在下了马车,穿过长长的回廊走入赵文推开的偏殿大门时,还是忍不住连打了三个喷嚏。
他刚准备抬头细看,脑袋上便被罩着一毛茸茸的披肩。
随后,扶苏熟悉的嗓音响起道:“怎穿得这般少。”
“外面日头看着大。”张婴任由扶苏揉搓,等他再一次重见光明时,抬头对扶苏憨憨一笑,“再者说,想着能见仲父与阿兄,心里一团火热,自然就不觉得冷了。”
“咳!”“噗嗤!”远处不知何人憋不住地发出细微的声音。
“你这小子。”扶苏戳了张婴的眉心一下,“年岁见长,这花言巧语也不知收敛一二。”
张婴故作震惊地看着扶苏,道:“啊!我说出来的话,还不如我心思的百一,扶苏阿兄,这……阿婴我日后怕是不敢说话了。”
扶苏哭笑不得地又掐了张婴的脸颊一下。
这时,矫健又稍显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张婴刚刚转过头去,来者正是只穿了一件单长袍的嬴政,对方一双大手毫不费力地将他抱起来,上下颠了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