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随便找了个理由便拒绝了。
他之前会在看完水泥后走过来,只是想着若任务没完成,就再来给士子们搞一个震撼教育。
让他们看看大秦贵族与大秦黔首……不,应该说布衣之间的贫富差距有多大。
让他们从野人的生活中感受一下,亡国奴乱世人与和平世界布衣的差距又有多大。
让他们意识到,大秦调查贵族维护国家稳定的行为,实际上也是在维护布衣阶级的利益。
人嘛,同理心只有那么一点。
只有当自身利益被触动时,他们才会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清醒且团结。
但任务出乎预料的完成,尤其以高士子为首的一批就差反转成爱秦愤青,他也就佛了。
敷衍了贵族工具人几句,张婴转身离开。
贵族们看着张婴洒脱离去的背影,前一刻还在言笑晏晏地惋惜,还对萧何说有缘多见见。但等贵族们回到船舱,等熊家以及几位郎君离开。
还剩下其他几个大氏族的核心成员时,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担忧。
“张上卿怎么回事,之前不让大贵族大商户入驻东女部落的港口也就罢了,如今又是圈禁又是纸张,他忘了他也是贵族出身,想自掘坟墓不成?”
“熊家、周家好像已经摇摆不定。我季父不知听了些什么,也被他说动得想在家族要推广用纸书。多亏大父突然冲出来险些打断季父的腿,这事才作罢。你们说,若纸张真的全面替代竹简,那举荐还轮得到我们的子嗣吗……”
“不必太担心,纸张比竹简容易损毁,不可能全面替代。况且书籍一旦泛滥,黔首开启民智,他们还能老实耕地?你忘了《商君书》的各司其职,法家的愚民疲民政策,到时候一乱。陛下也不会允许的。”
……
贵族们不停地自我安慰,目光时不时瞄向他们的领头羊,几个大姓氏的贵族郎君。
片刻后,赵家郎君漫不经心道:“不急,秋收时再看,自有分晓。”
“赵郎君,能否详细说……”
“我可不敢细说,万一谁拿我这话去当投名状可怎么办。”
找郎君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信的就熬着,不信的完全可以学窝囊的熊家芈家主,被张婴几句话逼得上缴一半家产给少府。那几艘大船就摆在那,下场你们看得见,自己掂量。”
贵族们心中有了无数猜测,但均不再做声。
……
数月过去,春去夏走。
即将秋收的日子,张婴也收获了他的惊喜。
也不知道是被007虐习惯了,为了庆贺惊喜,而忙里偷闲的张婴居然有一种诡异的不适应感。
不,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自己卷自己。
这么一想,他又懒懒地回在躺椅上躺下。
也就是在这时,“砰!”房门被猛地撞开,张婴猛地坐起来。
原来是如桥激动地跑进来,大声道:“阿婴婴不好了!父皇与大兄争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