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更多、不会真正地向前走,因为想要的“爱”已经得到,虚幻的“自我”得到肯定,只是作为工具存在便已经足够饱足——于是也,永远不会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人”。
珍珠的诞生本质上是因为沙砾伤害了蚌,于是蚌分泌出了层层的珍珠质包裹沙砾,长久的折磨也让最后的结果越发光彩夺目,很多的时候,美丽都是从苦难之中诞生的。
而同样的道理,如果沙砾没有伤害到蚌,就永远不会有珍珠的诞生,沙砾永远都只是沙砾,不会有任何变化。
亭瞳可以供养那支染血的玫瑰直到自己同样枯竭,也绝不会介意自己的半身只是一颗沙砾,却不愿意他在自己死后就因为失去供养而枯萎凋零。
那就去成长,那就用求不得的棱角磨痛他,那就逼他去学会如何dú • lì生存。
那就让他成为一枚珍珠。
早已没有那个心力再多做算计的亭瞳只能选择那个最简单的方法——放纵,但从不真正接受。
世界已至穷途,他却不愿放下。
仍要努力伸出手去,用最温柔的方式,推着自己懵懂的半身前行。
反复地拒绝,反复地伤害,反复地否定。
无论那是否是爱,但结果就是他只在意我,所以也只会被我伤害,只会因为我的伤害而成长。
——我永远都会是他眼中那轮,令他灵魂徒奔,是他昼夜向往的,欲坠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