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萝:“……我对你的型号不感兴趣,蟹蟹。”
她将自己的包捡起来,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刚刚的那一盒,好像是均码的对吧?那他嫌弃太小,是不是——
嘭,苏萝耳朵根爆红。
不想不想,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卧室不止有一间,苏萝看着径直前往主卧的季临川,眼皮跳了下。
很显然,今天在休息这件事上,很难达成共识了。
苏萝问他:“你不能换间卧室吗?”
季临川从容不迫:“订婚之夜,夫妻分居?传到父母耳中,我怎么交代?”
苏萝的气焰稍稍弱了一点:“又不是洞房花烛。”
季临川别有深意地看她:“真是洞房花烛你就逃不过了。”
嗯?逃?
“我先前说过,不会动你,”季临川悠悠地说,“我暂时还不想做泰坦尼克号中的亡魂,你不用这么紧张。”
“我才没有紧张。”
有了上次同床共枕的经验,苏萝倒也不担心季临川会突然做什么事情。
睡就睡呗,怕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苏萝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推开了卧室门。
一个白乎乎的团子扑过来,吓的苏萝一声尖叫:“啊!”
季临川心头一紧,快步走过来:“怎么了?”
苏萝贴着墙角站,看着白乎乎圆眼睛的小可爱,近乎崩溃:“怎么会有猫进来?可以把它抱出去吗?”
如临大敌。
季临川不明白她怎么被猫吓成这个样子,仍旧弯腰,把猫抱起来。
猫就乖乖躺在他怀中,大尾巴扫来扫去。
把猫交给门外的佣人,苏萝嘱托,请他们去把客房整理出来,不打算在主卧休息了。
季临川脱掉外套,漫不经心:“这么晚了还折腾?”
“不是折腾不折腾的问题,你那房间我真没办法睡,”苏萝捋起袖子来,给他看自己胳膊上刚刚起的一小层红疙瘩,说,“我对猫毛过敏。”
紧接着后退两步,十分警惕:“你刚刚抱了猫?暂时离我远一点,对我来说,你现在就是个yuán • zǐ • dàn。”
莹白如雪的胳膊上,几粒小红疙瘩格外明显,像是雪地里盛开的梅花。
季临川微怔。
他说:“抱歉,我不知道。那猫是隔壁养的,大概是偷溜进来的,我已经让人把它送走了。”
苏萝没放在心上,若无其事地把袖子放下来:“这也不怪你,以后请佣人看紧一点就好。”
-
和季临川的同居生涯要比苏萝想象中难多了。
他生活极其自律,除了特殊情况,准时十一点休息,六点起床。
苏萝原本不爱早起,结果现在天天被他准时揪起来吃早饭。
晚上也被强迫着……放下手机,不许她熬夜修仙。
一连好几天,苏萝困的哈欠连天。
她萎靡不振的模样被任真真瞧到,吓了好友一跳:“萝萝,你这是被榨干了?”
苏萝抱着她:“呜呜呜我好想睡觉好久没有睡过回笼觉了我恨啊!”
任真真一脸的肃然起敬:“没想到季先生这么老当益壮。”
“呃,其实他也只比我大五岁,算不上老,”苏萝慢吞吞地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还是个原装的。”
任真真震惊了:“不是吧,他这么能忍?”
苏萝:“我们很纯洁的。”
任真真大胆揣测:“你说季临川和你订婚,该不会是个幌子吧?其实他是这个?”
她竖起一根手指,弯了弯。
苏萝陷入沉思:“不好说。”
话题到此戛然而止,任真真继而朝苏萝抱怨自己第三十次相亲宣告失败,最终慎而重之地下了个结论:“我不打算相亲了,等缘分到了,即使我一直在家里休息,命中天子也会突然闯入我生活的。”
苏萝沉默两秒:“真真,我有必要纠正你一点,一般来说,突然闯入你家,只可能是入室抢劫,不可能是真命天子。”
“……你和季临川还真是天造地设绝无仅有的一对。”
受到任真真的影响,苏萝还真的开始悄咪咪地留意季临川的动静。
作为一个标准工作狂,他在家的时间并不多,也没有休假,每天和他形影不离的就是韩助理了。
今晚上韩助理打了电话回来,说晚上季先生有酒局,苏小姐不必等他。
季临川不在家,苏萝就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撒野。
想几点睡就几点睡!
苏萝忍不住脑补了季临川和和韩助理的三万字小短文,一时兴起,忍不住打开电脑,自己写了好多,车飚到飞起,给同好任真真也发了分过去。
任真真很快回复她:[够狠,连自己男人都不放过]
十分钟回了第二句,赞美:[肉炖的真香]
苏萝产完粮,得到好友肯定,心满意足睡去。
半夜冷不丁惊醒,刚刚睁开眼睛,就撞上一对深邃的眼眸,吓的她一激灵,睡意全消,险些爆粗口。
男人侧躺在她身边,支撑着额头,半明半暗中,往日中锐又利一双眼,也渡上一层淡淡的柔。
苏萝刚想开口,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混杂着一股烟草香。
这味道令她很不愉快。
苏萝坐起来,打开灯,毫不客气地想要把季临川踢下床:“一身酒气,你不要上我的——”
一脚踢过去,却被季临川牢牢地攥住了脚腕。
他侧首,捏住,往自己怀里拉了一拉,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带了几分沙哑:“别胡闹。”
谁、谁胡闹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