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恶意是有迹可循的,也很容易产生,剧团其他成员,可能只是单单看到高桥秀的背影,心底就能埋下嫉妒恶意的种子。
而猪饲廖下达的口信,就像是一柄放大器,让她们有了理由和借口,任意释放自己的恶意,变本加厉地欺负高桥秀。
“据我所知,往年的报纸,经常刊登高桥先生受伤的消息,最严重的一次,我记得是有人在高桥的休息室沙发上插了几厘米的钢钉,他因此受伤,两周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两周不能练习,复健可是很痛苦的。”
太宰治不急不缓补刀道:“虽然大家嘴上都说是黑粉干的,但谁都心知肚明,是剧团成员做的,休息室这么私密的地方,外人根本进不来。”
“这暴力的起源,都是因为猪饲小姐你的嫉妒,因为嫉妒,你引导那群人释放着他们的恶意。”太宰治幽幽道,“会受到惩罚的哦,猪饲小姐。”
“啊!我……我没有!”猪饲廖声音颤抖,面色恍如浸透了污水的白纸,污秽不堪,只能苍白辩解,“我本意不是想这样的!”
“猪饲小姐别害怕,”太宰治哼笑,在过于安静的餐厅里,笑得有几分渗人,“我们不是来指责你的,毕竟我们又不是什么道德标兵,我们的初衷真的很单纯,只是想问几个简单的问题,问完就走。”
猪饲廖:“……”你们刚才联合起来,不是指责我是什么!
“第二个问题,猪饲小姐为什么在大火发生的前一个小时,突然离开剧院?”五条悟问。
那天正好是某个大型演出的最后一次彩排,非常重要,按理说应该所有参演演员都必须在场,而身负重要角色的猪饲廖却选择了突然离开。
也正是因为她离开了剧院,才得以活下来,成为青花剧院唯一的幸存者。
猪饲廖难得沉默,片刻后,她才缓缓回答道:“虽然我知道不告诉你们原因,你们可能会怀疑我,但这个问题,我还是不想回答。”
“猪饲小姐不想回答当然也可以,毕竟我们可是合法公民,就算不回答,我们也不会对猪饲小姐做什么可怕的事情。”太宰治笑眯眯道。
想起对方刚才拿孩子当威胁,感觉自己又被二次威胁了的猪饲廖:“……”
不过在这若有似无的威胁中,猪饲廖也始终没有开口的打算。
“算了,这个问题也不是那么重要,治你别为难猪饲小姐了。”五条悟唱着红脸。
猪饲廖:“……”不重要你还问我!
“那就第三问题,问一点轻松的,”五条悟说,“猪饲小姐为什么要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