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别今诚暴怒,扒开他的手指,咆哮道:“就凭你这种贱民也配碰我!我改主意了,你这个贱民就该剁碎喂鲨鱼!松下!你把他……”
话还没说完,他的声带就像被人夹住一般,突然猛烈地嘎住,随即两眼一黑,瞬间仰头向后倒,四脚朝天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你对我家少爷做了什么!”松下霜面色冷凝,冷得像是冻上一层霜,周围的寒气能将方圆几里的人冻伤。
“竟是一条忠犬,有趣,”太宰治不甚在意地挠挠略微凌乱的头发,“我可没做什么,只是在指甲盖里涂了点毒|药,触之即死罢了。”
话音刚落,松下霜的脸色瞬间变得不止冷,还变得非常难堪,因为愤怒五官微微皱在一起,如同开败了的菊花。
“不可能,你说谎!”他反驳道,“要是这样,你也会死掉!”
“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我提前吃了解药。”太宰治嘴角笑容不变。
松下霜惊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在看一个可怕的怪物。
明明看着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一步三咳的文弱男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仿佛他那绷带下缠着的,不是寻常的皮肤,而是罪恶的鲜血。绷带的作用,不只是止伤,更是一种束缚,束缚着对方无时无刻散发恶意的天性。
如果少爷真被他毒死了,那……
他有些颤抖地蹲下,试探性地探了探图别今诚的脉搏,发现还在跳动,顿时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松下霜抬头看向太宰治,发现他也在居高临下地回望自己。因为站位,光线被遮挡了大部分,留下大部分阴影,对方的瞳孔在晦暗中,幽深沉郁至极,仿佛万物都能被吸附进去。
这是个可怕又恶劣的男人,松下霜估量着。
但是还是不得不与之为敌,想着就很艰难。
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图别今诚,面上叹口气,藏起心底泛起的波澜。
“先生明明没有下见血封喉的毒|药,又为什么恐吓我们,平白惹大少爷生气,这样可不会有好下场。”松下霜话语却多了几分谨慎。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泛着冷光,掩饰着他眼睛透露出的情绪。
“我当然不会下什么碰着就会没命的毒药,那多危险啊,要是有我肯定自己先用了。”太宰治眉眼弯弯,释放出的郁气顿时消散。
他语气愉悦道:“我可是合法公民,不会做下毒那种事哦,只是在指尖涂了点迷|药,会渗透皮肤进入体内,这位大少爷可真是好福气呢,能够在我药的作用下,睡一个好觉。”
“那你怎么没事,”遇到这种怪人,松下霜自认倒霉,背后冒冷汗,自认倒霉,但硬着头皮问道,“这种东西恐怕没有解药吧。”
“这个嘛,”太宰治微笑道,“大概是因为我经常用这个入眠,体内有抗体了。”
说着,他又自顾自嘟囔道:“看来得改良一下了,这个药对我没有用的话,那还真是头疼。”
他又很快兴奋起来:“不过那种触之即死,还不会感受到任何疼痛的毒|药,有机会是可以研究一下,还挺有趣的。”
松下霜:“……”这人果然是个怪物吧。
输人不输阵,他强打起精神,站起来挺直脊背,与对方眼神对峙,“这位先生,你恐怕不能离开了。”
他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枪,指着太宰治的脑袋。
得亏游乐场的工作人员提前清场,否则见到枪械,又得引起一阵恐慌。
“啊,要发生一场枪击事件吗?”来人叼着一根棒棒糖,步子轻巧地走过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太宰,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