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是听到了不得了的计划。”
低沉且沧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配上来人的牛仔帽和尖头皮鞋,一瞬间仿佛跳转到了西部牛仔的片场。
赫佩尔甩甩头,把那个奇怪的联想甩出了脑子。
她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歪着身子问他:“雷伊玆·马库斯,为什么会出现在白胡子的领地?”
“有赌场的地方,就有我的身影,我可是为dǔ • bó而生的男人。”
啊,仿佛有黄沙从面前刮过,这自带氛围感的气势是什么鬼!
赫佩尔挥散了眼前的幻觉,睁着半月眼,看着不停倒腾小短腿向她走来的男人:“你这理由不错,以后我也这么找借口。”
赌场负责人抽了抽嘴角,说实话,他不是很想同时看见这三个把他场子砸了的人。
“咳,我先下去安排稍后的活动了,这是我的电话虫号码,有事您找我就好。”
说完这句话之后,负责人用他生平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赫佩尔捏着他留下的小纸条,好笑的跟被留在这里当摆设的荷官说道:“你去跟他说,联系极光商会,先订三货轮的暴力MOMO吧,其他的酒水也都买一点,再凑一船。”
她看着如蒙大赦的荷官,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把这座岛所有的烟花都买下来,就摆在港口吧,等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快要抵港的时候,派人去一起点燃。”
赫佩尔给他装了一大兜筹码:“自己去换钱,加油,看好你哦。”
嗯,这下连烟火大会也齐全了。
心情颇好的赫佩尔,对终于走到她面前的马库斯也有了耐心:“这个赌场已经没有钱了,你还要留在这里吗?”
马库斯扶了下自己的帽檐:“不是还有狂欢会么,这种好日子可不多,我是不会错过的。”
赫佩尔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她侧头看向静坐在一旁的盲眼男人:“呐,大叔,你也来参加我的宴会吧。”
一笑闻言微微抬头:“确实很让人期待,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因为赌场老板破产了,所以这座赌场现在已经暂停了营业。
赚得盆满钵满的赌客们,纷纷拿着自己的筹码去换钱,他们激动得跟赫佩尔连连道谢,现在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赫佩尔随手拿起了一副扑克牌,对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发出邀请:“狂欢节的全岛通知,估计还要再等一会才能传达下去,所以在那之前,咱们来玩抽鬼牌吧。”
赫佩尔炫技一般的开始花式洗牌:“不得不说,我对你们两个的赌运还蛮感兴趣的。”
尤其是那个眼盲的大叔。
赫佩尔瞄了眼他同样穿着的木屐——是和以藏送给她的淡紫色木屐一样的款式,这大叔难不成跟以藏来自同一个国家?
如果是真的,那能在新世界相遇,可真的要说一声缘分。
毕竟和之国,可是个闭关锁国的地方,随意出海是会被定罪的。
洗好牌的赫佩尔,将纸牌铺在刚才赌大小的桌面上,这一次她没有改规则,也没有动用能力,就是单纯的打算玩几把抽鬼牌。
一笑沉吟了一会,迟疑的开口:“可是老夫,看不见的。”
赫佩尔无所谓的随便点了一个侍者过来:“小问题,让她这几天做你的眼睛。”
马库斯已经帮一笑分好了牌,他面容坚毅的,将手按在自己的那份扑克上面:“无论是什么样的赌局,我都会全力以赴的。”
赫佩尔:“……”
她默默拿起自己的那份扑克牌,虚着眼睛抿成了扇状。
难得遇见会噎到她的类型,果然是传说中的男人。
游戏开始了。
赫佩尔从一笑的手里抽走了一张梅花Q,跟手里的红桃Q凑成一对扔到了桌面上。
她边玩边跟一笑聊天:“你是在旅行吗?”
“旅行吗,也没错,老夫正在旅行修行。”
“在赌场修行?”
“哈哈哈,这只是老夫的一点小爱好。”
赫佩尔感受得出来,这个眼睛看不见的大叔,有着强者的气息。
应该说,现在跟她玩抽鬼牌的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小角色。
而且赌运也确实都很不错。
第一轮游戏结束,赫佩尔跟手里的鬼牌默默对视了一会。
“ennnnm,输掉了。”
她淡定的将所有牌收拢回面前,重新开始洗牌:“再来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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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啦啦啦啦啦!邀请白胡子海贼团全员去参加宴会?”
看着大笑的老爹,以藏想了想,上前一步说道:“她没什么坏心思的,应该就是单纯的宴会邀请。”
乔兹:“就是不单纯也没什么,白胡子海贼团还没怕过什么人。”
马尔科抽了下乔兹的后脑勺:“不要挑事yoi。”
他打了个哈欠,半耷拉着眼皮,咬了口手里的菠萝:“要去吗,老爹?”
他们现在所在的海域,距离火山岛并不算近,但也不至于远到心生抗拒。
被马尔科称之为‘老爹’的,是一个身高六米的高大男人,单单只是坐在那里,就给人以压迫感。
他有着一头茂盛的金色长发,但不要以为他跟温柔的金发美人有什么关联,这个男人被称之为世界最强,可不是忽悠来的。
即便没有特意针对谁,但那种危险的气势,另靠近他的弱者们不自觉得心跳加速,如果不是强撑着一口气,怕是会直接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