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脏,给我。”
“xia——xia——”
是食物的味道。
城市的味道变了,出现了渊最熟悉的恶意,主人说过,这种味道可以随便吃。
盘踞在岛屿深处的渊,顺着情绪蔓延开的位置,分化出了几十道能量束。
像是终于能出门的哈士奇,渊雀跃着冲出了地表,张开拟化的巨口,热情的扑了上去。
冲天而起的渊,给城市四处带来了不少惊吓,被它不详外表吓退的市民不在少数。
但是恐惧本身,也算是渊的口粮之一。
可怕的虎鲸对着逃跑的市民们留下了并不存在的口水——真可惜啊,没有恶意,不能吃。
马尔科与赫佩尔并肩站在立牌上,看着乱作一团的城市,有些头疼。
“这会引起骚乱吧喂。”
“只是骚乱而已,又没有流血事件。实在心疼的话,你可以来一场青焰秀嘛,既能驱散恐惧,又能安抚情绪,还能给白胡子海贼团拉拢下人心。”
虽然不是赫佩尔的本意,但她的能力,意外的适合用来摧毁一个人。
她赋予渊的,只是极致的悲伤和绝望,以此作为它降临的载体。而能够吞噬他人情绪,是它自己衍生出来的能力。
大概是因为它真正的“母亲”是人贩子,所以它意外的擅长剥夺。
渊是没有实体的,所以即使它气势十足的撞向别人,也不会给身体留下什么伤害。
但真正可怕的,正是接触,在渊穿过那些生命体的一瞬间,最先起作用的,就是赫佩尔赋予它的颜色。
那些流动着的蓝与黑,将被接触者拖向宛如泥沼的情绪漩涡中,成为渊最爱的饵食。
她大概是创造出了一个怪物。
但这怪物绝不是因她而生。
马尔科的青焰,可以很好的驱散负面情绪,在不死鸟的火焰面前,渊自带的恶意,将不能再前进分毫。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赫佩尔毫无顾忌的让渊大肆行动着。
先不提渊那么乖,从来不会误伤的事。
就算出现误伤,也有不死鸟做解药,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会出现额外的损失。
早就算得明明白白的赫佩尔,此时面对质疑她的马尔科毫不心虚。
“就像放烟花那样,你可以在这座城市中间掷一朵不死鸟的焰火,一定超美吧。”
马尔科闻言,虚着眼睛瞄她:“是我的错觉么,我好像又被你算计了个彻底啊。”
“nonono,怎么能叫算计呢。”
赫佩尔嬉皮笑脸的凑近马尔科:“这叫对你信赖有加。你可是我这趟旅途开端的重要保险~”
马尔科耷拉着眼皮,眼疾手快的将凑到面前的猫头鹰揪住,他双手捏着赫佩尔的脸往两边扯:“你猜我信吗?”
“疼疼疼疼!”
赫佩尔张牙舞爪的把马尔科推开,捂着自己被捏红的脸炸毛:“哪有人用武装色捏女孩子的脸的!注孤生好吗!”
“哦。”
马尔科敷衍的点了点头。
他在赫佩尔期待的目光里,完全兽化成了不死鸟的形态。
燃烧着焰光的大鸟盘旋着飞起,俯冲向被渊惊扰到的城市。
“凤梨砾!”
大量的青焰顺着街道的走向铺满了城市中心,混着明黄的天青色,用比渊更霸道的速度覆盖了中心街。
果真像赫佩尔所说的那般,从高处俯视下去,炸开的青焰像是一朵盛开的烟花。
不,那是要比烟花还要绚烂的景色。
赫佩尔揉着自己被捏麻的脸颊,安抚了一下回到身边的渊:“不怕不怕,他跟你闹着玩呢,你看,是烟火大会哦,好看吗?”
她拍拍渊的大脑袋,指着马尔科给它看:“只是在放烟花哦。”
比斯塔坐在白胡子脚边,看着外面一惊一乍的市民,和一会一变的颜色,无语的喝了口手中的烈酒:“那两个人玩什么呢。”
以藏侧坐在大开的窗边,就着不死鸟漂亮的火焰抿了口桃酒:“估计是小佩妮又想看焰火了,所以用马尔科无法拒绝的理由,逼他出了次手吧。”
不得不说,赫佩尔喜欢以藏是有理由的,她站在遥远的半山腰上,听着一语道破她小心思的以藏,开心的笑了起来。
哎呀呀,她的好姐妹,不要这么快就拆她的台子嘛。
赫佩尔一边抚摸着渊的脑袋,一边将视线转移到堆满“垃圾”的暗巷。
还真是来了不少人啊,不知道有没有自带彩蛋的兔子呢。
茶话会的蛋糕,一定很好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