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佩尔在心里记下这件事后,接着转身向王宫走去。
其实在马尔科问她是不是要加入革命军的时候,她之所以会否认的那么干脆,除了本身的理念问题,还有一个理由。
拜托,那可是全面战争,不是什么过家家。
盘踞了800年的庞然大物,怎么可能因为一支军队就简单的倒下。
只有让它腹背受敌,内忧外患,被群起而攻之。
否则不可为。
所以,革命军虽然很好,但还远远不够。
比起能够加入的同伴,他们现在更需要的,是盟友,是足以将尚未强大起来的革命军掩盖住的阴影。
而她可以来做这个阴影。
赫佩尔走到王宫的正门前,仰头看向那个波拿巴卢克王族的标志。
缠绕着火焰的圆轮雕像,在壁灯的衬托下,颇有些金碧辉煌的意味在。
在凑齐自己的【棋】之前。
她要先把四海的野心养大,把海军的胃口养大,只要是被世政所依仗着的力量,她要他们全部失控起来。
通通失控吧,是时候重新洗牌了。
就从这个,居然自己提前觉醒的【王】开始好了。
来点好消息,布莱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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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迪埃斯大佐叛变,布莱斯就从王国的首都,暂时迁居到了库库伦岛的行宫。
他在等人。
虽然他在等的人,有了出乎意料的身份变化,但布莱斯依旧自信着。
毕竟,那是他的国民。
夜已深,依旧没有等到人的布莱斯殿下,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已经21岁的布莱斯,终于褪下了那一身或许不应该称之为婴儿肥的虚肉。
这也使得他那双遗传自母亲的桃花眼,终于散发出了原本应有的魅力。
想要与波拿巴卢克王族联姻的公主还蛮多的。
现在,这位穿着丝绸睡袍的殿下,发现自己卧室的窗户大开着。
室内被壁炉烘起来的热气,争先恐后的向窗外挤去,又被外面的冷空气扑了进来。
于是,坐在窗沿的赫佩尔,像是坐在了白雾里。
她盘着一条腿,另一条腿很随意的垂在地面上,赤红的发被压在白色的贝雷帽底下,却更显得夺目。
黄色的星星墨镜反着壁炉的火光,让布莱斯看不清对面人的神情。
他看着这个肩上尚有落雪的不速之客,冷静的问她:“你是谁?”
“真是失礼啊,不是你叫我来的么,布莱斯小殿下。”
赫佩尔歪头,再次感慨这个只要稍微变一点装就认不出人的世界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