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斯抿了口杯中的红酒,“也是。”
伽治头顶青筋的跟着坐在了布莱斯旁边,“你们两个在我那挑货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嘴脸。”
在伽治也坐下后,这张明明十分宽敞的圆桌便再无其他人敢坐。虽然同为国王,但北海其他前来参加世界会议的代表国国王们,似乎都默认了这三个人的地位是比他们高的。
他们只是聚拢在附近,站在他们身旁不远处低声交谈着。
很矛盾,在北海的时候他们对这三个人更多的是畏惧,可来到玛丽乔亚之后,那份畏惧反而变成了安全感
。
虽然被压得死死的,可也正因为如此,在对外的时候,这三座压在身上的大山摇身一变,变成了他们的依靠,就连跟其他海域的国王做利益交换时,底气都更足了些。
他们北海可是最强的!
“你没带护卫队吗?”布莱斯看了眼赫佩尔,“就你们两个?”
“算是带了吧。”她舅算吗?“不过我的护卫不喜欢跟王族打交道,所以我让他去找同僚玩了。”
这句话里奇怪的点太多,听得布莱斯切牛排的动作都顿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追问,“那就先用我的吧,总要跟着点人才行,又不是真的用来护卫你的安全。”毕竟他们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打不过。
布莱斯慢吞吞的教着赫佩尔,“都已经是国王了,那就要用王的方式来安排出行,别嫌麻烦。”
赫佩尔用镶嵌着宝石的银叉子切了一角蛋糕,“你怎么不说伽治。”
“因为他姓文斯莫克。”布莱斯直言不讳道,“文斯莫克本身就是一种符号,提到他的姓氏就可以下意识联想到强大,联想到军队、战争和科技,他并不需要再附加额外的视觉印象。”
“可你没有姓氏。或许你本人足够强大,但你只是【赫佩尔没有多余的符号能被分化。你那个国家看着热热闹闹的,其实只不过是一场大型的gè • rén • chóng • bài罢了,根本不能称之为国。”
赫佩尔支着下巴,笑眯眯的听着布莱斯对她的说教。她并没有出言反驳,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单纯的听着。
这就是她放心把栗果村交给布莱斯统治的原因,因为他实在是一位足够合格的王,连她这个早已不能再算是波拿巴卢克王国国民的人,都还尚在他想要庇护的范围里。
那赫佩尔是真的不知道渊之国的弊端吗?怎么可能,她当然知道了。
可一来,她实在是没什么多余的精力去打理这些事。二来,渊之国比起她的国家,更接近她的武器。
那是她正在试图创造的,属于她自己的“冥王”。
赫佩尔从来不会只准备一条路,她喜欢手握备用选项的感觉,也热衷于制造备用选项。
所以她才会对这场世界会议热情高涨。套一句马库斯的话,她闻到了dǔ • bó的味道,她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那场全面战争的“备用选项”,只是还需要再确认些东西。
虽然渊之国里确实有着固定的国民,但其实赫佩尔眼里的【国从来就不只是一个单独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