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海贼团被全灭的消息姗姗来迟。
布鲁克也终于有机会阐明自己的身份——他是草帽海贼团的新船员,一个音乐家。
赫佩尔拿着这份新鲜出炉的全灭情报有些无语。
“黄猿大将亲自出马的效果就是如此不同凡响呢,直接全灭全到我眼皮子底下了?”
“耶我可不知道熊把他拍到你面前这件事。”穿着sī • fú的波鲁萨利诺自己掐着时间,主动来找‘让他主动找她’的赫佩尔了,“不过第一眼看见这位站在你身后的先生时,我差点以为你是把库赞杀了又做成了标本,耶真可怕啊”
“哟吼,哟吼吼吼吼吼,这个猜测真是太可怕了,吓的我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布鲁克作惊悚状,他用自己的骷髅手捧着自己的骷髅头,“啊,不过,我已经没有眼睛了,哟吼吼吼吼吼。”
“所以那个熊是怎么回事?”赫佩尔看着极光传给她的情报,“他还把我的小骷髅给拍到卡玛巴卡王国去了??”
习惯性说完山治在她这的专属昵称之后,赫佩尔对头顶问号的大骷髅解释了一句,“哦,小骷髅是指山治。”
猫头鹰把极光能收集到的草帽海贼团成员所在位置都看了一遍:
山治在人妖王国、弗兰奇在机关岛、路飞在女儿岛、索隆在克拉伊咖那岛,其他人目前还是失踪的状态,不知道被拍到了哪个犄角旮旯,居然连极光也找不到。
“这是全灭?这是去深造吧?”赫佩尔把弗兰奇、路飞和索隆的情报页拍在了桌面上,“贝加庞克的故乡、全员霸气的九蛇族族地、还有鹰眼的老家。”好像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名字,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所以我家山治去卡玛巴卡深造什么?改变性向吗??”
“耶不要对我发火嘛,又不是我选的地方。”
“所以我是来lady这里深造的吗?”布鲁克一脸安详的端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坐在圆桌旁,虽然他没有常规意义上的脸,但在座的另外两人却都能从他的骷髅脸上感受到类似庆幸的意味,“啊比山治君幸福多了,在下并不想欣赏人妖小姐的内裤,哟吼吼吼”
赫佩尔:……
波鲁萨利诺:……
“你的身边还真是总出现一些不同凡响的人物呢。”
“谬赞了,这人不算是我的。”赫佩尔敲了两下桌面,她把话题拉了回来,“熊是你们的人?”
“耶七武海究竟算不算是海军的人呢”
没否认,那就是yes了。
猫头鹰斜了黄猿一眼,“藏得挺深啊。不过我听说熊就要接受脑部改造了,你们……嗯?”革命军玩的这么狠的吗?接受脑部改造之后,他还能再算是人类吗?
黄猿移开了视线,他没有回视赫佩尔,“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
赫佩尔眯起眼睛审视起了黄猿,但也没再对避而不答的他追问些什么。
“当初在福尔夏特被用在我身上的那个武器,你应该能搞到不少吧,毕竟是科学部队的产物。”她比了个五的手势,“我要5个。”
“会不会太多了。”黄猿倒是没拒绝,“3个怎么样。”
“7个。”
“……”
波鲁萨利诺拖着长调子像是撒娇一样的翘着尾音,“哪有这样讲价的,我也很难做啊”
“8。”
黄猿装作牙疼的样子皱着脸,“唉,5个就5个吧,真的不能再多了呢。”
布鲁克坐在两个似乎是惯犯的人中间,没有再出声。
‘走私武器?’他像是入定了一样的举着他的红茶。在不出声也不移动的情况下,布鲁克确实像个没有生命的标本,也难怪黄猿第一眼会看错。
“这该不会是用来对付我的吧?”黄猿慢吞吞的问道,“你要站在海贼那边吗?”
赫佩尔哼笑一声,她不肯定也不否定,“怎么,怕了?”
“耶怎么会不怕呢”
因为在圣地得知了世政的真相,所以临时更换了偏重的计划后,被半道抛弃的黄猿并没能从赫佩尔这里得知更多的事情。
可他又确实因为曾被选中过而知道的比别人更多,所以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卡得他有点难受。
“至少给我个方向嘛。”波鲁萨利诺伸出手,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小截距离,“透露一点点就行。”
“方向么。”赫佩尔突然笑了起来,“方向啊。”
白焰以为是在叫它,于是它突然从赫佩尔的眼尾处蹿出来冒了个头,“啊?”
赫佩尔没管突然犯傻的白焰,她学着波鲁萨利诺的动作,也比出了一小截距离,“方向的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毕竟我们的位置很好找,我们都在发光呢。”
‘我们?’
波鲁萨利诺将这个“们”字在心底过了一圈,“好吧。”
他像是被说服了一样不再提起这件事,但他的声音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个看上去永远慢吞吞,永远在状况外的大将,其实比谁都要骄傲,已经骄傲到了无限接近傲慢的地步。
可他又确实有着骄傲至此的资本。
所以黄猿对有人替代他这件事其实是很不满的。
他差哪了?
躁郁的声音逐渐变大,混着不满一起绕着猫头鹰的耳朵转了一圈又一圈,像是一连串在赌气的音符,有些顽劣却也有些可爱。
“模棱两可的近义词是什么?”莫名被戳到萌点的赫佩尔决定给她曾经最看好的光一点提醒,“说说看,黄猿。”
布鲁克看向突然变得沉默的海军大将,他不知道黄猿的正义是“模棱两可的正义”,他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问题。
善解人意的老人家解错了意,但这并不耽误他觉得此刻需要自己来救个场——音乐家怎么可以让观众冷场呢!
“哟吼吼,是含糊其词吗?啊,或者说似是而非吗?哟吼吼吼!”
“抢答正确。”赫佩尔先是肯定了布鲁克,然后接着对黄猿说道,“对一件事的两面都不否定,既是好事,也是坏事。”猫头鹰支着下巴,她眼含笑意的看着对面这位过分聪明的大将,“有时候缺少的,恰巧就是那一点点明确。”
她再次用手指比划出一小截距离,“嗯,一点点。”
黄猿透过那一小截空档看向赫佩尔的眼睛,他突然前倾身子,凑近赫佩尔的手指,像是在认真观察,“嗯一点点?那这一点点确实是有些远呢。”
“问题不大。”赫佩尔突然将那段距离掐灭在指尖,“最后的这一点点,就让我来帮你搞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