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的一个小太监开口打断了邵祯的思绪:“陛下传召,殿下快进去吧。”
邵祯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微笑着迈步进门。
晚上下棋的时候,谢舒给郎君说了自己打算要请朋友聚会的事情。
虞楚息呼吸一顿,立刻明白了过来,眼睫微垂。
谢舒并未察觉到郎君心情的变化,他向来有什么事情都要与郎君说。
这时谢舒不怕郎君笑话自己,其实他对古代聚会之事,概无经验,他既没有什么朋友,也不擅长交际。
谢舒说到这的时候,神情颇为无可奈何。
虞楚息从未见他这样迷茫过,忍不住扑哧一笑,刚才心中生出些许苦涩渐渐淡去,虞楚息想了想,撩起眼帘问他:“你准备举办一个什么样的聚会?”
谢舒含笑道:“原本我想的是诗会或是文会,有言道‘以文会友,以友铺仁’,但如今虽有雅集,却不可少雅事,
若只是单单文会,恐怕有些无趣,我听说现下流行五般闲事,焚香、挂画、瓶供、抚琴、礼茶,其中茶会最盛,可实不瞒郎君,我对这五种,除却挂画还有所涉猎以外,其余都一窍不通。”
听到这话,虞楚息眼中虽闪过一丝诧异,便很快笑着看向谢舒道:“依我之见,这挂画虽好,但不是人人都擅长,你若要结交友人还是选择茶道最佳,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
‘茶非古也,源于江左,流于天下,浸淫于近代,君子小人靡不嗜也,富贵贫贱靡不用也。’这茶道本就出于我们金陵这里,几乎无人不会,王公朝士更是无不饮者,何况也很好学。”
郎君最后那句话似乎暗有所指,谢舒笑意融融地看着郎君,只见郎君唇角微勾,扬起自矜又俏皮的笑意,却别开了一点目光,看棋盘,就是不看他。
谢舒见郎君光洁的指尖落在与玉制的棋子上,衬得肤色冰白,指节修长,谢舒慢慢地将手覆在郎君的手背上,捉住他的指尖,细细摩挲:“郎君,能不能当我师父,教教我呢?”
虞楚息被他这么一闹,脸上微红,挣又挣不开手,只好胡乱点点头答应下来。
忽然,他轻轻哼了一声道:“才不是你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