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京城,这样的全才却也不多
片刻后,主考官笑着放下试卷,慢悠悠地说道:“老先生无需担心,此人文章可致经魁。”
他这话音一落,旁人不必多说,就连老先生也是意外无比,这经魁的意思便是能夺魁首,也就是解元的位置。
可即便老先生觉得这名考生时策写的再不错,但也不至于以孤篇压倒整个江南的考生,而老先生自问自己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除非
看见众人神情惊诧,主考官反倒笑意加深了几许,他将那卷宗递给众人传阅道:“这魁首之名非我一人所定,众位且看”
当众人看过之后,方才疑惑稍解,但紧接着却又有更大的疑惑生出,此人到底是谁,竟能满占这江南风华。
同考官们面面相觑,都想知道彼此有无知晓的,不过即便是身为负责江南书院学政的同考官也面露疑惑之色。
那么此人看来并非是从书院出来的,莫非真是
此时老先生的面色也变了几变,自去沉思不语。
到了三月之初,春寒乍暖,夜色晓寒。
今日是乡试放榜的日子,天色尚早,漏尽更残,月落乌啼,整个金陵城都笼罩在未散的夜雾之中。
百姓沉醉在梦境里,等候放榜的试子们却几乎彻夜未眠,这时各种小道消息络绎不绝地传来,更增添他们心中的焦灼与不安。
当宵禁解除,人们才蜂拥而上,在贡院的南墙下徘徊行走,直到春榜张出。
而提前赶到的人不少,多是各家报喜的信人,若是哪家中了举,也好得一份赏钱。
终于到了春榜张贴的时候,众人忙不迭地上前观看,数数里面的姓名,霎时间整个贡院的南墙都被围的水泄不通。
谢舒和虞楚息站在茶楼二楼的栏杆处,等那几个士兵将春榜拿出来的时候,下方人头攒动,时不时听得到众人的喧闹声。
虞楚息也忍不住探头去看,可视线被挡地严严实实,哪里瞧得清楚,方才泄气回头。
这时见谢舒含笑看着自己,虞楚息忍不住瞪他一眼道:“你倒是耐得住~”
谢舒自然不能免俗,他心头也是紧张的,这种感觉不亚于查看高考成绩,不过又有些不同的是,高考之后尚且还可以估分知晓自己大致的成绩,而科举考试却更多了一分未知的可能性。
但与此同时,谢舒清楚的是,自己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无论结果如何,只要无愧于心便好。
而看着郎君神态娇憨可爱,谢舒不免轻轻笑道:“郎君莫不是担心为夫不能如约”
谢舒说到后面停顿了些许,低头注视着虞楚息不语。
其实自从上个月以来,乡试考完之后,谢舒就一直想着这件事了,他曾经许诺过,如果他在这个世界真能到这一天,到他中举之日,他从此便留这里,和郎君重新成婚,以后他和他长相厮守,不离不弃。
如今天已遂愿,只待金榜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