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今年和往年还有所不同。
当谢舒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众人不免议论纷纷。
“谢舒,难道是谢家的人?”
此话一出,立刻被一人否定:“陈郡谢氏今年参加会试的子弟乃是谢老太傅之孙,名叫谢恒,这谢舒只是一介寒门。”
“寒门?竟有此事?”这不怪旁人惊诧,往年会试第一名几乎不曾出现寒门,除了像吕朔这样,从小便天赋绝佳,后来跟随在姜鸿身边一直负有声名的特殊情况。
因此听说今年会元的身份后,即便是不怎么关心此事的大臣们都要咂舌一下。
此时,尚书令崔瀚身边围绕了几位六部重臣。
“我看其中有些蹊跷,这谢舒之前在江南名声不显,好巧不巧,去年被告退回家的姜鸿收为弟子,才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他就能在这会试一举夺冠?”
说话的人是兵部尚书王奎,他这般笃定,是因为吕朔毕竟年少成名,可谢舒却并非如此,何况会试榜单公布前还有呈榜这一道工序,礼部尚书朱涵又是皇帝的人。而谢舒恰巧有几分来历,选中他,也说得过去。
可即便心知肚明这是庆帝授意,他们难道能直接质问吗?但如果就这样任其由之,那么以后岂不是还要一让再让?
因此王奎一早得知此事后,便等着崔瀚来了一同商讨。
然而崔瀚闻言似乎陷入某种思虑之中,一时不曾言语。
倒是一旁的户部尚书顾谦拖长语调道:“这么说来,此人和中书令吕大人还是同一个师门,可看样子,不过是欺世盗名之流。”
户部尚书顾谦是朝中元老,也是顾贵妃的父亲。旁人都知道顾谦素来处事小心,从不以皇亲国戚自居,反而不偏不倚,因此在朝中地位特殊。
能在吕朔当面说出这种毫不客气的话语的人已经不多了。
周围人闻言不禁都有些发笑,偷偷看向吕朔漠然的脸色,这话想必膈应到吕朔心里去了,同时对谢舒也印象不佳起来。
顾谦此时暗暗叹息,他说这话是出自私心。
他虽然并不支持小儿子顾钟的想法,扶立三皇子为储君,不过顾钟到底是他的孩子,顾谦又怎能不知道子孙在江南和谢舒的纠葛。
谢舒绝不能得到重用,更不能出第二个吕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