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真真切切拥入怀中,谢舒低头啜饮着那让他魂牵梦绕的气息,感受着虞楚息的温度和心跳,直到此刻,谢舒才方觉这一切并非是自己的幻梦。
他抱得太紧,虞楚息只能紧紧靠在他的胸膛处,然后伸出双臂搂住谢舒的肩膀,这些日子,他也好想他。
过了不到片刻的时间,谢舒就忍不住低头,轻轻贴面,像小动物渴求温度一般,摩挲着彼此的肌肤。
两人相依相偎,仿佛就这样可以到天荒地老。
直到彼此呼吸都变得不太顺畅,四目凝视,不由得相视一笑。
接着,谢舒一把牵着郎君的手,步伐轻快地往屋中走去,他知道郎君这一路上车马劳顿,想必早就累了,他心里虽然有许许多多的话,但暂且还能忍住,先让郎君坐下休息再说。
不过走了没几步,谢舒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郎君上次说好,和他定下两年之约,这些日子他几乎是数着过来的,因此谢舒立刻想起,明明还有一载的时间,为何郎君会提前进京,而且之前并没有知会过他,莫非是因为有什么急事不成,还是说,郎君仅仅是来看他一眼,又要回金陵去?
想到这里,谢舒高高扬起的嘴角不免下抿了一下,心情也不像刚才那般全然快活,还有一种烦躁不安的感觉。
虞楚息注意到时,脚步顿了顿,才继续往前走。
等走到谢舒所住的未然居内,虞楚息忽然轻轻挣脱了谢舒的手。
谢舒微微一愣,不过并未在意,只以为刚才将郎君的手握的太紧的缘故。
在京城他不喜旁人伺候,因此未然居内除却扫洒下人以外,仅有洗墨侍奉在他身边,此刻洗墨自然不会打扰,谢舒便亲自端茶倒水给郎君。
这事他以前常做,即便时隔一年,也并不生疏。
虞楚息看着谢舒忙活,他环视了一圈才坐下,接过谢舒递来的茶水时,长睫轻轻闪动。
谢舒也坐在一旁,双眼灼灼地直盯着郎君看,怎么都看不够。
虞楚息低头喝茶的时候,被雾气熏得脸有些热,抿了一口茶后,虞楚息这才定下神来,他垂着眼帘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谢舒道:“谢舒,这是老师让我当面交托你的信。”
虞楚息口中的老师自然就是姜鸿。
时隔一年,谢舒十分挂念自己这位教会他如何在这个时代立足的恩师,两人的信件来往因为某种缘由,来往地不算密切,不过也时有问候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