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能力被尽数剥夺,咿咿呀呀溃不成军,仿佛在给这场交锋伴奏助兴。
“叩叩叩。”
门外忽然
有人敲门。
“Gimlet,在吗?”
“……”
小舟绎下意识回应了声,发出的嗓音沙哑,像是种隐秘的邀请。
诸星大扣着他的腰,漫不经心地瞟了眼大门,动作在此时骤然停止。
——门把手按了下去。
“人好像不在。”那人说道。
“可能回去了吧。”
另一个人无所谓道,“反正代号成员的行踪又不用像我们汇报。”
“……”
那两人似乎颇有怨言,站在门口不停抱怨着什么,说到兴奋时嗓子也越来越响。
“——”
红发青年靠在洗手台上,脚虚虚踏着男人精致光亮的皮鞋。
他的腰贴着冰凉的台面,却并不冷,因为相连的体温早已把他暖热。
诸星大粗粝的掌心捂住他的嘴,因为不能叫出声,会被他们听见。
可气息还是会从指缝中溢出来,唯恐被人发现的羞耻让他脚趾紧紧蜷缩,本能的贴近身后的男人寻求安慰,却被迫承受更激烈的进攻。
镜子上的水雾早已被他的衣服擦净,清晰地映射出他们。
他们。
小舟绎和诸星大。
这个认知让他抖得更加明显。
小舟绎能看见镜子里的红发青年眼尾挂起艳丽的红,莹莹的水光随着动作晃动,身子泛起淡淡的红,身体摆出一个脆弱的弧度。
像是任人宰割的小动物。
“比你的红发还要艳。”
身后的男人在他耳边说。
小舟绎瞪大了眼,想说点什么,却统一变成哀求。
黑发男人浅笑几声,潮湿的热气打在后背,激得他头上发麻。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长发交缠,稍有动作就会勾起头皮引来阵阵痛感。
逼仄的角落里流荡着丝丝缕缕的气味。
诸星大望向镜子里的红发青年,他哭得鼻尖通红,眼睫上满是稀碎的水珠,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像是点点光波。
他骤然想起在夏威夷看过的日落。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映出金黄色的太阳,成黄色的光晕外是暗红色的霞光,缓慢地晕染着天空。
就像现在的红发青年一样。
诸星大闭上眼。
这是他的目标,是他要攻克的敌人。
他将小舟绎翻了过来,十指紧扣,额头抵着额头,无形之中退让了一步。
“……门锁住了。”
红发青年刚消化完这个消息,就听见门外传来钥匙插入门闩的声音,他浑身一震,求助式地看向他。
“忘了告诉你。”
诸星大舔舐着他掉落的眼泪,愉悦地享受着他的颤抖,说着:“门wài • guà有钥匙。”
“他们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