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度的工作让脆皮的后勤人员苦不堪言。可他一旦提出异议,金发男人就会阴阳怪气地用着各种方法来激将小舟绎的斗志,打鸡血一般的投入到工作中。
过度的劳累让他的脚步虚浮,每天如同上刑场一般坐上马自达。
今天能早早回家,也是因为被守株待绎的诸星大逮住,两个男人在酒吧门口阴阳怪气、你来我往了一阵后才得以解脱。
小舟绎现在只想赶紧入睡,早日恢复精力来应对第二天的工作。
他轻推着诸星大,落在男人眼中却成了某种暗示。
诸星大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收拢手臂将他抱起放在床上,低头吻了下去。
这个吻来势汹汹又极为冷酷。
每当红发青年沉迷于其中时,黑发男人就会撑起身,耐心地看着他迷茫的双眼渐渐变得清明,又坏心思地俯下身亲吻他的眼角。
小舟绎手指紧紧攥着诸星大的衣角,他不适地扭动身子,悄声说着:
“……相册在身下,硌得难受。”
诸星大轻瞟了眼,厚重的相册恰好在小舟绎身下,尖锐的一角突出,恰好抵在他的腰侧。
诸星大抽出相册,他感到身下一空,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见黑发男人翻开相簿放在床上,把他抱起压在上面。
他只稍微动了一下,塑料膜便发出“嘎吱”的声响;薄薄的睡衣布料像是不存在似的,背后嫩肉紧贴着相纸。
“等等……”
小舟绎哽咽了。
他觉得自己身后存在鲜明的东西,不是薄薄的照片,而是多年前那个尚且稚嫩的黑泽阵。
好羞耻……
他张嘴想要祈求诸星大把东西挪开,却说不出话来——他再一次被男人堵住了话语。
……
一个电话阻止了这场吻。
铃声响了许久,小舟绎晕晕乎乎的头脑才恢复了清明。
他伸手摸向手机,不忘瞪一眼诸星大,以示警告他:不要在接电话的时候胡闹。
青年的金瞳湿润而清澈,蓄着的泪水降落未落,额角的汗水早已打湿了碎发。
诸星大浅笑,他顺着青年的眼角一路往下吻,又刻意停留在他微凸的喉结处。
“……”
小舟绎发出细碎的气息,他手一滑按下接听键,男人冷冽的声音顿时从听筒里传来。
是琴酒!!
小舟绎:……
小舟绎:!!
他能感受到诸星大的动作微妙地停顿了,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
小舟绎倒抽一口凉气,琴酒很少给他发消息,更不用提主动拨打电话。
银发男人在上次告知近期不会回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来,小舟绎也只能通过已读来确认琴酒的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