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门口是商业街,虽然外面骄阳似火,烤得人和动物都没有精神,门口也依旧有人经过。
男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自言自语地骂了几句,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附近的咖啡店找了个地方坐下。
“原来还要等她下班,接她一起回去吗?真是舔狗啊。”弟弟在竹井泽一脑海里嘀咕,“那算了,我们先去一趟附近的商场,准备一下。”
竹井泽一犹豫是直接去还是联系一下琴酒,就看见琴酒的车开了过来,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拉开车门上去:“去下最近的商场。”
“我不是你的司机。”琴酒磨了磨后牙槽,却照做了。
车进了一家商场。竹井泽一下了车,弟弟在脑海里指挥着让他去第几第几层,他迟疑了两秒,回头问琴酒:“你要一起吗?”
“你叫他干嘛!”弟弟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手里的刀狠狠地刺进了沙发扶手中。
“嗯……不能老是让人当司机。”竹井泽一解释。
“他挺乐意给我们做司机的。”弟弟不客气地说。
琴酒没有拒绝,下车站到了他的身边。引来弟弟在脑海里又一次抗议。
竹井泽一无奈。好在弟弟没有在这上面纠结,转而催促他赶紧去,不然伊村美夕要下班了。
他按照弟弟的指挥来到一家衣店,买了件深蓝色的卫衣,又走到商场二楼的角落,走进一家……
“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竹井泽一盯着这家店的广告语看。
肾**足,真男人也。
保**身,让你更**。
琴酒的目光同样落在广告牌上,他第一次表现出疑惑:“你的肾出了什么问题?”
“……我没问题,我很好。”竹井泽一飞快地反驳,他尴尬地按照弟弟的指挥,冲进去买了一瓶,撕开包装,站在垃圾桶面前准备倒掉一半。
“等等!你问问琴酒需不需要。”弟弟的声音阻止了他,竹井泽一并不是很想问,但是弟弟坚持,他也就举了举小瓶子,小心地问:“你要吗?”
琴酒黑着脸拒绝了他:“我不需要,你自己用。”
“啊,我也不需要。”竹井泽一说。弟弟让他买这个,应该是为了接下来的环节。
中年男人虚胖,四肢和面部有水肿,走路捶腰,初步判断是肾虚的表现。
根据刚才中年男人的表现,自负和自卑矛盾结合,在被伊村美夕斥责后出现窘迫和背后生气骂人的表现。
这种男人如果被质疑某方面不行,又确实是不行的时候,还真有可能因此shā • rén……
“不用加可能,他会的。”弟弟轻蔑地说,“尤其是在这里。在看到地点是在米花街附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次任务简单极了。”
“米花街有什么特别的吗?”这个竹井泽一就不明白了。
“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住了个比较特别的人,以后遇到了我会跟你说的。”弟弟说,“现在我们需要伪装成抢劫,换上你的新衣服,带上你的卫衣帽子,我们去抢劫吧!”
他说起抢劫的时候期待极了,恨不得自己跑出来控制身体。
竹井泽一无奈地换上衣服,这次回银行的时候就没有让琴酒做司机了,毕竟接下来要做点明目张胆的坏事,琴酒的保时捷太显眼了。
时间很快到了伊村美夕下班的时候,中年男人走出咖啡店,一脸讨好地迎接伊村美夕。
下班时间人流变得更多了起来,竹井泽一混杂在人群中,悄无声息地向两人靠近。
然后在靠得最近的时候,他用小刀对准伊村美夕的手提包上一划,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竹井泽一手里的瓶子也趁机混了进去,伊村美夕发出一声尖叫,蹲下身去捡东西,中年男人大声吆喝想让周围的人帮忙抓住竹井泽一。
但是竹井泽一已经跑出了老远,他兜上了好几个圈子,把卫衣脱去,又回到了附近。果然看见中年男人已经和伊村美夕吵起来了。
不管伊村美夕会怎样去怀疑包里多出来的东西,事情都结束了。
竹井泽一气喘吁吁地弯着腰,问两个人格:“话说,为什么我感觉做任务的画风和琴酒完全不同。”
“?为什么这么说。”
“我感觉他是那种……直接掏枪类型,组织大部分人应该也是这种吧,或者是像我一开始想的那样,找个人伪装成入室抢劫。”竹井泽一说。为什么我做任务就要兜圈子啊,复杂多事还累。
这个问题大哥回答了他,他没有掩盖自己的无奈:“因为我们在组织身份特殊啊,这是有人在故意刁难和考验。”
“是,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们会连伊村美夕有情夫的事情都要自己查。”弟弟气呼呼地说,“不过你放心,很快就能结束了,这种被监视和约束的生活。”
竹井泽一还在喘气,他感觉自己心脏跳得有些难受,定了定神,试探地对两个人格说:“我……我想离开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