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井泽一点头。看见两人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弟弟说:“别管那么多了,你们后面发生了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你只要知道他现在是想杀你的就对了。”
大哥问他:“你很想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吗?”
竹井泽一犹豫了两秒,摇摇头。他虽然记起来了一点片段,却没有带回他任何情感,那段记忆回放起来就像是在看电影,只是有点好奇和奇怪,没有别的情绪。
既然弟弟说别管了,大哥看上去也不是很想说,那就不问了。知道现在两人关系不好就行,反正他很快就要离开组织了,也没有必要再去了解未来会没有联系的人。
“那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大哥说。
竹井泽一点头,他还是有点过意不去。虽然失忆了,但是他知道把别人送的东西转送是件不礼貌的行为。
但他也不敢去道歉说,对不起琴酒我把你给我的枪送人了,纠结了两秒,他认真地对琴酒说:“我准备离开组织。”
琴酒的反应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淡淡地回答:“哦。”
他脸上没有丝毫在意的情绪,看起来完全不在意,或者是说不担心。
竹井泽一怎么会离开组织?他当初那么想往上爬,现在怎么可能在快要成功的时候离开?琴酒在心中略带嘲讽的想,估计是又在打什么主意了,这么说给他听罢了。
如果真的要离开,那还更好。琴酒心想。那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他杀死,或者打断腿带回来……
“……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跟琴酒说。”竹井泽一的脑海里,大哥大惊失色了,“他知道后我们就没法走了!”
“可能二哥本来就没有很想离开。”弟弟来了精神,充满期冀地说。
“不,我还是要离开。”竹井泽一很坚定,他观察着琴酒的反应,他要通过琴酒的反应来判断一些事。
“我不能待在组织,不是累死累活就是受伤,还要shā • rén,我不喜欢。”他对两个人格说,“我只想能有个地方给我每天睡觉,从早睡到晚,什么时候想动就起来赚个钱,不想那么累。”
拒绝做劳模,从我开始。竹井泽一心说。
两个人格无声地用眼神交流,最后在竹井泽一坚决的目光里,他们让步了。
大哥说:“好吧,如果你要离开,我建议你先去找雪莉。离开后去找个红方势力,避免被组织追杀。”
“找雪莉是因为她手上拿着组织控制我们的药。”弟弟补充,“上次是她帮我们检查身体,那这个项目应该就是被她接手了。”
“然后去找赤井秀一——也就是莱伊。他是FBI在组织的卧底。”大哥说。
竹井泽一有些惊讶:“难怪他那么想表现能力。所以你们刚才让我把这次的任务功劳说在他头上是为了……”
“为了让组织欣赏他,然后给他升职的机会。琴酒估计过一段时间就会和他见面,那个时候他会因为另一个FBI的失误而暴露身份。你可以在那个时间趁机离开。”大哥把计划完整地告诉他,看起来早就想好了要怎么离开组织。
“不过首先,你要去找雪莉。她肯定在基地里,就是琴酒估计会盯着你,有点难处理。”大哥说,表情有点纠结,脸上浮现一抹红,“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
竹井泽一等着他说办法,却见他迟迟不开口,最后还是弟弟看不下去,抢了话头:“他不好意思说。”
“不好意思说?”竹井泽一一怔,是什么处理办法才会不好意思说?
弟弟替他解答:“如果琴酒盯着你的话,你就去色/诱他。”
竹井泽一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诱?”
“你听清楚了的,色/诱。”弟弟不耐烦地重复,“色令君昏,听过吗?如果琴酒发现什么不对,你就用身体去糊弄他的眼睛和大脑。”
“琴酒居然是个gay。”竹井泽一喃喃地说,目光忍不住落在琴酒身上,“我还以为他会是那种绝对禁欲的性冷淡,或者是不会因为色/欲动摇的那种冷酷杀手。”
“谁告诉你的?他玩的可花了。”弟弟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还有,什么琴酒居然gay,你不也是吗?”
竹井泽一大惊,又好像觉得是这么个道理,毕竟他还留着的知识记忆中,是有那么一些奇怪的知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他严肃地问弟弟:“先不说你还未成年。我问你,你怎么知道琴酒玩的很花的?”
“当然是……”弟弟卡壳了,眼神躲闪飘忽。
从进入奇怪话题开始就没说过话的大哥终于开口了,他大声说:“组织的人都知道,这没什么。”
“是吗?”竹井泽一充满怀疑,但是忽然不是很想知道了。直觉在疯狂预警让他别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