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应该这般。
琴酒深深吸一口烟,烟的长度肉眼可见变短,他隐约觉得自己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琴酒本应该只忠诚于组织,哪个成员敢叛逃就直接了当地杀死叛徒,而不是屡次放过,还对他保护的那些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琴酒本应该不受任何控制,无需考虑任何人的感受,不懂爱也不会爱任何人,做只是简单因为xing,而不是像昨天、像过去无数个白天和夜晚,每个动作都充斥着占有和爱。
但是这样似乎没有什么不好。
琴酒吐出那口烟,烟雾遮挡他脸上的表情,很快顺着窗户飘出。
“阿阵。”
琴酒转身,看见竹井泽一醒了,把烟按灭在窗沿上,走过去。
竹井泽一愣愣地看着赤/裸着上身的琴酒向他走来,他觉得自己在做梦,不过真是个好梦,他梦到了琴酒给他……
“在想什么?”琴酒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竹井泽一向他伸出手,慢吞吞地回答:“昨天的梦。”
“梦到了什么?”琴酒握住他的伸出来的手,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竹井泽一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在,他内心挣扎,垂下视线,盯着乱七八糟的床,小声说:“梦到你说你爱我。”
琴酒嗤笑一声,这一声笑让竹井泽一心立刻冷了下去。
果然是梦……竹井泽一在心里苦笑。
“我没有说过这种话。”琴酒抓起竹井泽一的手,在他的食指上啃了啃,舌尖卷动暗示。
竹井泽一像被烫到手一般,猛地把手缩了回来,错愕地看着琴酒。
琴酒眼里带着戏谑:“不记得的话,我可以帮你回忆。”
竹井泽一瞳孔收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解读出来的含义。
“昨天,昨天你……我……”他说得颠三倒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眼里的慌乱几乎要溢出来。
琴酒平静地说:“不是梦,我以为我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你还要离开吗?”
竹井泽一呆呆地看着他,就像化成了石像——但是石像不会是满脸通红的。
这一次琴酒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
大脑不知过了多久才成功运转,竹井泽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轻声说:“如果是阿阵想的话,我不会离开的。”
他的脸上写满了真诚,谁也不看出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