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情况不是他玷污神明……
琴酒的呼吸炙热,动作不容拒绝,本就松松垮垮的睡衣被扯开,池泽一闭上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完全无法拒绝。
他极少有能够拒绝黑泽阵的时候。
…………(一些晋江不允许的事,就不描写了,让我补一点字数,审核我谢谢你全家,祝你平安喜乐,万事顺利)
厮混从太阳刚出来,一直进行到太阳当空悬顶,直到池泽一累得不行,琴酒才终于放过他,两人相拥而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
池泽一是被猫叫声吵醒的,他睁开眼,身边是空的。
他心脏骤停,惊慌失措地从床上爬起来,声音惊恐:“阿阵!”
被子是凌乱的,他知道不是梦,但是琴酒呢?
脚步声靠近,琴酒推门走了进来,银色头发的少年穿戴整齐,手里拎着不停在叫唤黑猫。
池泽一松了口气,然后马上想起来自己什么也没穿,对比起衣冠整齐,像要去上学的琴酒,简直靡乱到极点。
他急忙把自己用被子卷起来,只露出一颗脑袋。
琴酒唇边流露笑意,他晃了晃手中的黑猫:“它一直在叫,不知道是不是饿了。”
池泽一有点愧疚:“我都差点把它忘了,你给它喂点牛奶吧。说起来我也饿了。”
琴酒点头:“我点了外卖,出来吃吧。”
池泽一一怔:“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点外卖?”
琴酒挑挑眉:“我不是老古董。你不来,我就当你不饿了,毕竟你也吃了不少。”
池泽一脸一僵,他绷起脸,胡乱地把衣服套上,推着琴酒离开卧室:“你去给猫喂牛奶!”
在除了卧室和浴室的地方,池泽一看着少年琴酒,终于还是找到了一点能够发挥的地方。他和琴酒面对面吃着饭,简单为琴酒说明了他现在是在哪。
琴酒则告诉他自己会变小是因为服下了组织的药。
他们默契地都没有说为什么琴酒会到这里,又会不会再离开,也没有提上一次他们为什么会分别。
池泽一看着少年模样的琴酒,思考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确定自己是十八岁?”
在他看来,在他印象中,十七岁还是十八岁的琴酒并没有特别大的区别。
“伤疤。”琴酒简洁地说。他变成三岁的时候身上没有伤疤,十八岁的时候身上多了那年留下的伤疤。
比起变小,更像是时光扭转。
“哦。”池泽一明白了,他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菜,犹犹豫豫地问,“那你会一直都是十八岁吗?”
琴酒眯起了眼,一时分不清他是喜欢自己保持十八岁,还是在嫌弃自己。
“不一定。”
池泽一吞吞吐吐地说:“呃……就是,嗯……在这个世界里,我是有父母的。”
父母?一个对琴酒来说完全陌生的词出现了。然后他就听见池泽一说:“我很爱我的父母,但是他们……不会允许我和十八岁的刚成年在一起。”
琴酒一时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池泽一咬着唇,鼓起勇气去看琴酒。
他是在试探。
他不知道琴酒是不是对他有那么一点喜欢,还是仅仅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床/伴和宠物。
如果是后者,琴酒不会在意什么父母不父母。
如果是前者……池泽一不敢再往下想,幽暗的想法却不受控制地上升。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眼神有多可怕,黑色的眼睛像是能将人吞进去。
他的心中有虫在啃噬,痛苦万分。
如果阿阵不喜欢他,他也要把他留在身边。这一次他不会杀死他,这里是他的世界,他会用尽一切去把琴酒留下,不管琴酒愿不愿意,他都不会放手。
琴酒没有想到那么多,他只是奇怪池泽一的态度有点古怪,更多是在琢磨池泽一刚才所说的父母关。
琴酒有点烦躁地敲了两下桌子:“为什么?我们现在只差六岁,我成年了,不会有人说你引诱未成年的。”
池泽一几乎要因为琴酒这简单的一句话哭出来,他掐着自己的掌心让自己冷静,把上扬的嘴角狠狠压平。
他咽了咽唾沫,进行最后的试探:“不只是年龄。在这里你没有工作,我的父母希望我能找一个有固定收入、有正经工作的对象。”
琴酒沉默了,他心里烦躁,没有注意到池泽一的那些心思,丝毫不知道池泽一心脏都要因为他的沉默停止跳动了。
他知道很多人谈恋爱都希望有父母的认可,以前他从来不会去想这个问题,毕竟他自己没有,竹井泽一也没有。
可现在池泽一有。
这是一个和平的世界,没有组织,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shā • rén、爆炸事件,好像杀手也没多少——这是琴酒在池泽一睡着时查出来的信息。
他的优势、长处,在这里世界好像都成了无用的东西,他会的都是法律不允许的。倒也不是找不到工作,但绝对不会是什么“正经工作”。
琴酒思索很久也没有想到。脑海里的方案冒出又划去,他眉头紧缩。
最后琴酒向现实低头,不情不愿地回答:“我可以去学,然后去找,而且说不定我明天就完全恢复了。”
他看向池泽一,原以为他会因为这个回答满意,没想到却见他脸上表情混杂,明明脸上写着极度的高兴,眼泪却无声地在掉。
池泽一猛地扔掉筷子,扑到琴酒身上抱着他的腰,膝盖重重地撞在地上,他却像是没感觉到疼痛一般,只是抬眼看着他,急切地问:“阿阵,阿阵,你是爱我的对吗?你愿意跟我回家,愿意跟我见家长,愿意成为我的男朋友的对吗!”
他的神色不安和惶恐,又带着无比的期待,他小心翼翼地凝视着琴酒,好像只要琴酒轻轻点头,他就能把一切都献出去。
琴酒在他的急迫的目光中明白了所有。
真相大白,为什么在那个世界,竹井泽一会想要杀了他。
爱而不得即为恨。
琴酒心中涌上复杂的情绪,那瞬间他甚至有那么一点后悔。
最后思绪万千化为心中叹息,琴酒摸着他的脑袋,回答:“是。”
少年高傲的下巴轻点,简单的一个“是”比世界上所有的情话还要动人。
池泽一的神明为他主动走下神坛。
又或者神明从来都不在神坛上,他一直在他身边,只是一个从来不说,一个从来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