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寒早就不记得他们了，听了名字也没想起来。
林珂问：“您要见他们吗？”
秦行寒：“开车。”
林珂闻言，重新发动车子，要踩下油门时，对方大概是知道他们要走，忽然直接扑到引擎盖上，死死扒着，那架势非常不怕死。
林珂：“……”
“秦总，我下车赶走他们？”他回头询问。
秦行寒看一眼赖在引擎盖上的中年男人，目光偏移，落在站在他旁边戴着口罩帽子的年轻人身上，这个装扮，让他想起上午做伪装的郁微星，突然问：“他们是谁？”
林珂才意识到自家老板根本不记得他们了，他迅速把两人的身份和做过的事都说了一遍，包括针对郁微星的造谣、对同公司艺人的欺凌、针对对手戏女演员的黄谣……太多太多。
“……您觉得他品性不好，后面停止了跟卫存的代言合作，还撤资了一部有卫存参演的电影，卫存的经济公司知道他得罪了您，为了表态，将他雪藏了。”
听完话，秦行寒总算从犄角旮旯里扒出来跟他们相关的记忆，可一个被雪藏的过气艺人加经纪人，怎么会知道他的住址？
“我见他们。”秦行寒说。
虽然这么说，可秦行寒并没有下车，只是放下了车窗，林珂了然，下车提醒还在坚持扒车头的男人。
“秦总让你们过去说话。”
王翰一听，立刻爬起来，飞快整理好仪容，领着卫存走到车门旁，挂上谄媚的笑，“秦总，我们是来道歉的，请您给我们几分钟时间就好……”
秦行寒打断他的话，问道：“谁告诉你们这里的？”
王翰不敢说出人名，眼珠子转了下，撒了很明显的谎：“我是在网上查到的您的住址。”
秦行寒转过脸，似笑非笑，“网上？”
王翰迟疑一秒，答案到底没变：“是。”
“林珂，”秦行寒冷漠吩咐，“报警，请警方过来。”
王翰惊了一跳，怎么就要报警了，要被带去警局，卫存真的再也没办法翻身，连忙开口坦白：“是陈少骋。”
秦行寒听到名字，忽然笑了，眼神却彻底阴沉下来，漆黑冰冷。
王翰被他爆发出的阴冷吓到，寒意从尾椎窜起，胃沉甸甸地下坠，鸡皮疙瘩爬满胳膊，“秦、秦总？”
秦行寒终于正眼看他，“带着你的艺人离开，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
王翰表情一变，急急忙忙扒着车门说：“秦先生，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针对郁微星，您给我们一次机会。”
他又拽过卫存，拉下他的口罩，露出画了精致妆容的脸，“你也快道歉！”
卫存声音柔柔的，楚楚可怜说：“秦总，我错了，您想让我怎么道歉都行，只求您给我一个活路，我母亲生病，父亲只是普通工人，我很需要钱，求求您。”
在一旁听着的林珂：“……”
这哪里是道歉，是想干点别的。
哪个道歉不找苦主的？
少年，我劝你不要想爬床，这么多年可没有一个成功过，而且有几个还直接进了警局，接受铁拳教育。
秦行寒面无表情看他，“穷？”
卫存眼波流转间，泪水已经盈满了眼眶，要掉不掉，配上他的脸，确实我见犹怜，可惜他的可怜和媚眼抛错了人。
秦行寒收回视线，语气很淡，“既然你说你家很穷，那就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