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舍友好像都不太正常……
被缠了好几天,林初洛决定远离这两个人,接了广播社很多工作。
这天,他分配到去采访医学系和好几位本地参与研发最新研究的药品成果医生,事情比他想象的多。
增进参与研发的医学系学生全都大四了,基本全去外出实习,搜集起来的信息有限,得跟踪拜访。
林初洛和他的摄影师小胖走访了市区多家医院,困难重重,好在任务总算是完成了一大半,只剩下温岄那家医院。
他前一天已经联系好了温岄,温岄也收到通知,负责带路。
打车来到医院门口等到温岄接他们进去,在这之前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他们遇见需要参访的主治医生任宏逸。
关于任宏逸,林初洛清楚这医生,就是这位剽窃过温岄学术报告的医生,现在趾高气昂地要林初洛他们滚蛋,“什么采访,我们医院是你们想采访就能采访的?”
林初洛本来就看不惯任宏逸,没好气地道:“我们社长与院长方面通过电话,院长答应了。”
任宏逸带着眼镜,非常不礼貌的眼白扫视林初洛,“院长?我没接到任何电话。再在这儿无理取闹,我叫保安了。”
林初洛采访任何一位医生配合积极,从没遇见过任宏逸这种的人,他把社长与院长聊天的截图展示给任宏逸看。
任宏逸通通不认,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很忙,没空,你去找院长亲自谈。”
林初洛哪里知道院长在什么地方,况且他不可能为了这一点事情特地去求院长,任宏逸是在强人所难。
任宏逸推着林初洛出去,关上办公室的门。
被碰了一鼻子的灰,林初洛垂头丧气的,他没有走,守在任宏逸的办公室内,气愤地说着任宏逸的坏话。
温岄刚巧下班路过,碰见熟人温岄步子没有停顿,直到林初洛丧丧地骂着任宏逸:“老东西!”
那口吻太像露露了,温岄不禁停下脚步,看向林初洛。
医院人三两个全是下班去食堂吃饭的人,林初洛盘腿坐在任宏逸的办公室门门口的地上,硬是要等任宏逸出来,他的摄影师小胖憨憨的,也陪着他。
两人迎来许多人围观和非议。
“他们干什么呢?”
“嗐,学校出来的九流媒体被任主任赶出去了,不甘心厚着脸皮守在这里。”
“真不要脸,任主任哪里是他们能采访的。”
温岄记得很清楚,林初洛在宿舍里说过,院长答应了他们的采访,是任宏逸失约在先,不要脸的该是任宏逸。
这不是任宏逸第一次耍威风了,温岄记得某个记者通过允许采访任宏逸,被任宏逸冤枉成探寻心内科第一主任隐私,差点被警察抓去拘留。
他们医生这种职业不该过渡曝光给媒体,任宏逸却很喜欢,各类媒体公开的研讨会想尽办法参与,从不起眼的小讲座靠着人脉关系一步步变成知名讲座。
反而论文发表在主流报刊上的次数很少,能看到的基本涉嫌抄袭,靠着钱和人脉压了下去。
后来被炒作成手术室神手,凡是想做专访的小流记者,都会用同一种手段打压,显得他人气高,难预约。
林初洛他们自然不清楚任宏逸是采访不到的,坐在这儿干等,明天一定会出现他们胁迫任宏逸采访的新闻。
不过和他有什么关系?
温岄冷眼看着,抬步往前走,路过时他听见林初洛向小胖抱怨:“这死老头抄袭温岄报告的事情那么多人知道,他哪里来的脸?”
在医院维护他的人很少,公然叫板任宏逸的更少,温岄想起露露也说过类似的话,那会儿露露也不开心,总算把她哄开心后,抨击着任宏逸,替他鸣不公。
林初洛的话那语气特别像露露,温岄想象着,如果露露在他面前应该会是什么样的。
露露已经成为他心口中最柔软的那一块地方,遇见相似的人都能让他停留片刻。
温岄唇角泛起一抹笑,他思考,终究走向林初洛。
林初洛还在与小胖破口大骂来着,他身旁出现了一双鞋子,抬头一看是温岄。
“饿吗?”温岄问。
林初洛怔神,温岄是什么时候来的?
温岄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扶起,带着点嘲讽地道:“我们高贵的任主任真会把保安叫来,你呆在这没用。”
“那怎么办?”
社长的要求任主任必须得采访到,他们医院这个月出了新的药品,研发内容已经向社会公布,而第一手专访给了央媒那头,第二手专访他们A大获取了十分钟的专访时间,要是得不到采访内容,林初洛要被校长问责。
“先吃饭。”温岄往前走,“吃了饭才有功夫做事。”
医院食堂的饭菜不如A大的伙食,林初洛勉强吃了几口,等着温岄吃完他们好去想办法。
吃好后,温岄带他们去医院花园公共长椅上。
林初洛奇怪为什么要带他们到这儿,温岄没有说话,拿出一支钢笔在写东西。
那钢笔是林初洛送的,林初洛当初想送温岄什么礼物时,想了很久,最后选择了钢笔。
这只钢笔是林爸送给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后来一直没用,放着也是放着,索性送给了温岄。
温岄用得很顺手,看来他爸花了几万块从国外定制的声称顶尖牌子的钢笔,还是挺好用的。
他盯着温岄的字迹看着,医生写得符号他看不懂,只是觉得那些龙飞凤舞的字不太符合温岄的形象。
温岄在他心中犹如天寒地冻中吹拂过得第一缕春风,字迹也应是和煦的。
胡乱思考间,温岄已经停下笔,应该是钢笔墨水不够用了。
林初洛自然地问:“没有带配套的女士水笔吗?”
温岄顿住,抬头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