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孩打晕后,容烈放下手中的花瓶,来到床边,轻声呼唤:“哥哥、哥哥!”
意料之中,哥哥睡得很沉,他根本叫不醒。
不知道那两个人给哥哥下了什么,容烈知道mí • yào使用不当是很容易损伤大脑的。
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把哥哥送去医院。
他背起哥哥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又后退了几步。
那个中年男人站在卧室门口,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面色狠厉:“哪里来的小崽子?敢在老子手里抢人。”
容烈眼珠左转右转,拼命地想逃生之法:“你的同伴被我打晕了,你不去看看她吗?”
“呵,老子早就玩腻她了,死了也好,省得老子亲自动手。”男人已经彻底抛弃了温文的伪装,“小子,你既然看见了,就别想全须全尾离开了。”
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狠辣,容烈无可奈何,只能威胁:“我已经报警了,你要是放我们离开,我保证,事后绝不再追究你!”
“什么?!你报警了?!”男人的反应却格外紧张,厉声道:“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他举着刀,朝容烈刺过来。
凭借多年街头打架的经验,他躲过了几刀,但他到底是个少年,还背着容云倾,没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
而化身暴徒的男人还在穷追不舍。
容烈只顾着关注男人,一个没注意,踩中花瓶跌倒了。
好在他垫在下面,哥哥应该没有被摔到。
但这一摔,也让他们彻底绝了生路。
男人发出愉悦的笑声:“小娃娃还是回家喝奶吧,学别人充什么大英雄?”
即使身体再疼,容烈还是顾不上自己,他挣扎着坐起来,将哥哥护在身后。
这个过程算不上快,男人却没有阻止,像是在欣赏猎物濒死前的挣扎一般,慢悠悠地靠近,随后举起刀,狠狠扎下:“去死吧!”
容烈下意识闭上眼睛,却没有迎来想象中的剧痛。
他将信将疑睁开眼,发现竟然是一只手从他身后伸出,紧紧攥住了刀锋。
有血,正源源不断从哥哥的手心流出。
“!”容烈回头,正对上哥哥苍白的面容。
“哥哥……”他嘴唇颤抖,几乎不忍再看。
刀被拦下,男人也诧异了,听见容烈的话后,他终于了然:“原来你们是兄弟。”
“嘿嘿嘿……”他笑得下流,“小美人别急,我先解决了你弟弟,等我玩腻了你,就送你们兄弟团聚!”
他残忍地将刀从少年手中拔出,血一时如崩如注,将容烈双眼染红。
又一次,哥哥为了保护他受了重伤。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有无数个阴暗血腥的念头在他心里冲撞,嘶吼着要破体而出。
发现容烈呆住,男人没有多想,狞笑着慢慢举起刀。
就在此时,男孩体内像是凭空出现一股蛮力,他弹跳而起,像一颗子弹般狠狠冲向男人。
男人瞪大眼睛,他发现了男孩的奇怪之处。
他举起刀,想扎进男孩的后背,恰在此时,一枚子弹射来,精准洞穿了男人举刀的手……
“铛——”刀落地,一群警察冲了进来,大声喝止:“别动!”
容云倾在mí • yào和失血的双重折磨下,早已眼前发黑,他一直死撑着不敢闭眼,耳边却一直都是轰鸣声,根本听不见外面是什么状况。
直到他听见系统在脑海里说:“警察来了!宿主你们安全了!”
他才终于放心晕过去。
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后,在场所有人有多惊慌。
这起案子被深度调查,竟然还在那个小小的房子里,搜出了两具尸体。
他们一具男尸一具女尸,年龄均不超过十三岁,更加离谱的是,他们都曾经是文艺委员最好的朋友。
文艺委员被容烈打到后脑,只出现了一些脑震荡,康复得差不多之后就被提去审讯。
连番审讯之下,她终于招供出事情始末。
她其实才是最早的“受害者”,但与其他受害者不同,她是自愿的,且深深迷恋那个成熟的老男人。
但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身体慢慢脱离儿童范畴,男人对她的兴趣也越来越低。
拼命想挽回男人喜爱的她,想出了一个计划。
她开始刻意选择漂亮的男孩女孩做猎物,主动接近他们,和他们成为好朋友,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将他们献祭给男人,以维持他们之间这段扭曲而又肮脏的感情。
男人看上容云倾远在他进入洛枫之前,在偶然看见他的一张照片之后,男人开始一发不可收拾,深深迷恋上这个漂亮的富家小少爷。
在得知他竟然来到洛枫之后,他更是兴奋难耐,暗中使了点小伎俩,将文艺委员与容云倾安排到同一个班级。
然后,就是历史的重演,文艺委员一步步取得容云倾的信任,卸下他的防备,然后用mí • yào将其迷晕,带到那栋小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