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亭脸色微沉,笃定道:“你也查了徐莲。”
他目光细细看着周淮锦,对方对辛辛是认真的。
调查徐莲,是贺延亭回国之前就安排人去做的事情。
他最先调查的初成建,但初成建这人除了性格古板固执以外,倒是没有其他问题。
公司里的账务也干净。
反倒是徐莲引起了他的注意。
贺延亭想要带初辛走,除了当初无奈留下初辛独自出国以外,就是因为他不仅调查了初家,还调查过周淮锦。
从所有的资料上来看,初辛和周淮锦结婚只是一次商业联姻,而辛辛婚后待在一家公司做一名普通小职工,还有一个垃圾上司。
种种迹象都表明周淮锦对初辛并不关心。
至于之前在酒店里周淮锦类似吃醋的行为,贺延亭觉得大概是男人的本性而已。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有人对自己的另一半存有别样「意图」。
可现在看来,自己好像错了。
如果周淮锦真的不在乎初辛,根本没必要替初辛解决麻烦。
初辛已经拆开文件看了起来,里面的内容和周淮锦给他的相差不多,但周淮锦那份毕竟是三月份的,而这一份倒是有不少最近发生的事情。
里面甚至有徐莲和那个医生的亲密照片,亲吻拥抱,脸上都是欢愉的笑,一点没有偷情的惶恐、紧张,似乎习以为常,再熟悉不过的样子。
显然这种关系已经持续很久,久到他们现在的戒心已经很低。
不然初辛也不会两次在医院撞见徐莲去找那个医生。
初辛翻看到最后一页的时,目光顿住,随后身上泛起一丝寒意。
白纸上的黑字写着,徐莲从医生那里拿到一种特殊粉末,目前尚未查出粉末的具体成分。
徐莲、不知名粉末、突然住院的初成建,正常人很难不多想。
初辛心情有些复杂,目光从文件移到对面的贺延亭身上:“延亭……”
初辛倏地停止说话,眼神有些怪异。
此时贺延亭目光直直看着周淮锦,而周淮锦也目不斜视的看着贺延亭。
明明是互相敌视的状态,偏偏在初辛眼中变了味道。
初辛: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初辛轻咳一声,状似无意地握住周淮锦的手对贺延亭说道:“延亭,这白色粉末会不会只是一个误会?”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故意shā • rén罪,徐莲这么疯的吗?
贺延亭:“我这里还有一段录音,可以证实的确是有害物。”
随后将手机点开,开头便是徐莲的声音:“这个东西真的行吗?怎么给初成建吃了这么久也没一点反应?”
然后是陌生男人的声音:“你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越是发作的慢,才越不会惹人怀疑。”
……
初辛和周淮锦相视一眼,既对徐莲感到惊讶,也对贺延亭感到惊讶。
被初辛主动牵手的悸动,很快便因为贺延亭提供的录音而消散。
贺延亭对初辛关切比周淮锦想的还深。
普通朋友?
周淮锦轻嗤一声,看向贺延亭的目光愈发不善。
初辛了解贺延亭,知道他对自己绝对没有情人之间的感情,但贺延亭为他做的事情的确耐人寻味。
初辛目露疑惑:“延亭,你为什么调查这么清晰?”
贺延亭心中恶劣因子冒出,挑衅的看了一眼周淮锦,笑着说道:“当然是因为,喜欢辛辛。”
初辛愕然,下意识地看向周淮锦,握住周淮锦的手也用力了几分。
周淮锦黑着脸,声音似磨碎的寒冰:“贺先生,辛辛已经结婚了。”
贺延亭浑然不在意地说:“结婚也可以离。”
初辛觉得贺延亭说的越来越离谱,连忙打住道:“延亭,不要开这样的玩笑!”神情很严肃。
贺延亭只得收敛自己。
僵持的气氛里,初辛轻咳一声开口道:“很晚了,我们先回去了。”
贺延亭没有留下初辛的理由,只得任他离开,随后端起面前的茶盏。
正要离开的周淮锦忽然站定:“贺先生的感情生活挺丰富。”
初辛微怔,下意识的去看贺延亭。
因为喝茶的缘故,贺延亭摘下口罩,嘴角有轻微的淤青。
偏偏下唇还有一个破口,虽然已经结痂,但看着还是会让人想入非非。
贺延亭:……
“延亭,你有女朋友了?”初辛一脸惊喜的问。
初辛刚到茶馆的时候也好奇问过贺延亭为什么带着口罩,贺延亭说是感冒了。
现在初辛一脸恍然的模样,贺延亭显然是解释不清了。
尤其是他下唇的伤口,的确是被人咬的。
贺延亭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周淮锦,目光如刀。
随后看向初辛时又是一脸和煦:“没有。”
说着摸了摸唇角:“不小心撞到硬物上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对方找了借口,自然是不想被继续深究。
初辛担忧又好奇,但贺延亭不愿说,他只能和周淮锦离开。
回去的路上,初辛心中惴惴,欲言又止。
周淮锦目视前方开车,却依旧注意到初辛的情绪。
“辛辛想说什么?”
初辛:“刚才,我还以为你会动手。”在贺延亭说喜欢他的时候。
周淮锦:“我的确想给他一拳,但他是辛辛的朋友。”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