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余莲作为简淮阳第二个朋友的名号居然就这样敲定下来。
整个临谷峪都是风言风语,而那些为秘境来这儿等待的其他门派弟子,自然也听到了传闻,无非就是简淮阳身边来了个厉害人物,这人在沈涂和简淮阳闹别扭时乘虚而入,实在厚颜无耻。
江千羽作为仅次于简淮阳的人物,又是沈涂的友人,自然也听说了此事,和两小只的义愤填膺不同,他更关心沈涂的现状,是否因冷遇而难过。
等作为路痴的他靠小鸟找过去,却看见当事人正在和传闻中的“厉害人物”下棋,气氛融洽,令人羡慕。
“沈涂?”
沈涂托着腮,正在琢磨下一步该下在哪里,一扭头看见自家好友,赶紧招招手请求外援:“江千羽,你看我接下来应该下在哪儿?”
江千羽这才反应过来,走过去,站在沈涂身后扫了一眼棋盘,转眼间找出破局方法,取出属于沈涂阵营的黑子,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指节微动:“这儿。”
余莲拿着白子,看着转变局势的棋盘皱眉,却在抬眼间注意到什么,嘴角弧度更甚:“沈师兄,这是谁,不给我介绍一下吗?看你们两个这么亲近,该不会是——心上人吧?”
“不、不是!”
“不是!”
一道声音来自慌乱的江千羽,他是个脸皮薄的,经不起旁人的玩笑话,而这另一道不属于在场的任何一人,冰冷且不满,却有几分熟悉,三人扭头看去,是简淮阳正在朝他们走过来,而且面色不善。
沈涂打招呼,“你巡视完后山了?”
简淮阳“嗯”了一声,然后态度十分自然地站在沈涂身后,将江千羽给挤到一边后,几乎把人圈在怀里,全然占有的霸道姿态。
他扫了眼棋盘,一开口就是:“你怎么不跟我下棋?”
大老远看着他还以为江千羽这家伙把沈涂给抱在怀里了,下个棋而已,靠得这么近干什么,一点边界感都没有,他看了眼江千羽,“你不好好看着那两只喜欢惹事的麻雀,跑到这里干什么?”
江千羽被打过,心里多少有些阴影,但他更是个不记仇的,被这么明目张胆地挤兑也没有不满,还客客气气地回答:“雀南和雀北去转籍殿了。”
简淮阳无语,他会在意那两个麻雀的去处?重点分明是后半句。
距离太近,简淮阳的每句话都像是在沈涂耳边说的,鼻尖萦绕着其身上特有的寒香,无法抵抗的侵略性。
沈涂往前挪了挪拉开距离,抚额道:“简淮阳,对江千羽态度好点,我可不想再登门道歉。”
简淮阳不服气:“当初还不是息玉门那群老东西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