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莲心思到底纯不纯还未可知,现在沈涂更在意的是眼前这个家伙为什么会从草丛突然冒出来:“你不是在茶馆?”
白越乐还点点头,活动了一下因藏匿太久而锈钝的身体:“是啊,我找了你可长时间呢,没想到你的消息比简淮阳的还难得到。”
沈涂托腮,无可奈何道:“所以,你找我有事?”
白越乐被提醒到,一拍桌子,但紧接着又将声音压低:“我嘴巴很严的,你到底是不是真和简淮阳睡了?”为了防止被误会,他又摆了摆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和修真界梦中情人上床是个什么滋味。”
沈涂无语,再次强调:“我们没上床。”难怪现如今的修真界与古时相比降级严重,说好的寡情少欲,结果一个两个地都对旁人的床上事感兴趣。先不说他没跟简淮阳真的上床,就是上了,也断不可能讲于旁人听。
白越乐瞧着将信将疑,目光灼灼地盯着沈涂的脸,试图从中看出心虚——失败。他又重新笑开:“我就说简淮阳才不会跟人上床,我都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该怎么上,要不然被这么多人追求,怎么从没听过半点风声。”
沈涂欲言又止:“应该清楚。”
白越乐挑眉,“哦”了一声,摸着下巴看起来满脸狡诈:“这么说你们发生了什么?”
“他读过不少话本。”沈涂言简意赅,毕竟这理由算是说谎,多说多错。
白越乐没听到有意思的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遗憾。
“刚才看你自己趴在这儿,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沈涂可不会蠢到跟简淮阳的追求者推心置腹,尤其这个追求者甚至都不是他们临谷峪的:“你更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临谷峪山门关的看守居然这么差劲。”
说到这里白越乐可有的得意了,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块令牌,拍在桌子上:“当然是因为我有通行令牌,当初从路仁那家伙手中骗来的。”
沈涂伸手去拿,白越乐赶紧拿回去收好,满脸堆笑道:“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然后,赶紧岔开话题,“之前我还以为那个叫余莲的真有可能代替你呢,听你俩刚才那话,原来简淮阳讨厌他。可既然讨厌,为何还要……”
这也是沈涂搞不明白的地方,但仔细回想起来:“一开始应该不讨厌……吧?”
“该不会是他的小心思被简淮阳看出来了吧?”
“什么小心思?”
“不是他亲口说自己心悦简淮阳吗?”
居然是这样,沈涂认为自己终于想清楚了什么。也对,简淮阳本就是对他的追求者们不假辞色,余莲从朋友的身份转变后引起了简淮阳的厌烦。虽然想清楚了,但完全高兴不起来是怎么回事?看来友情这种东西在简淮阳那里一样很脆弱。
为自己的心情,沈涂突然联想到两个成语,一是唇亡齿寒,二是兔死狐悲。
果然他当时用手帮简淮阳就是不对。
“走什么神?”
沈涂略带迟疑:“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并不是因为这个?”
白越乐撇嘴:“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真正的原因说出来恐怕没人相信,尤其是余莲,他怎么能想到,居然因为自己表现得对沈涂过分殷勤,就会受到简淮阳的忌惮敌视。这是难以理解的,毕竟简淮阳这样的人应该拥有绝对自信才是,他喜欢谁只需要招招手,那人就会忙不迭地凑上来,怎么会需要危机意识这种东西。
可他确实有,而且不小,以至于在小时候就装病不让沈涂跟别人出去玩,等在人堆里混久成熟一点后,就开始用眼神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