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厘真正认识徐姜熠之后出事次数实在是太多,第一次是被徐姜熠狂热到变态的粉丝袭击、第二次是在北京出车祸,这是第三次,徐姜熠以为他昏迷过去。
徐姜熠接完电话回来,就发现餐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他妈妈在跟朋友也就是餐厅的老板在聊天,他男朋友低着头,一口又一口喂自己吃蔬菜沙拉。
“喜欢吃吗?”徐姜熠坐下,见周安厘都快把自己的脸都埋进碗里,伸手托住他下巴将脑袋从碗里拯救出来。
周安厘垂着眼帘,试图遮盖住自己泛红的眼圈,笑得有些勉强:“还不错。”
徐姜熠听着周安厘的声音,顿了顿,没说什么。
玩了一下午,想着周安厘和徐姜熠坐了飞机又转了火车,就算上午再怎么睡了几小时身体还是会吃不消,他们吃完饭后就打算回家。
徐家父母回房间休息,周安厘跟只丧尸似的回到房间,最后还把自己砸在床上一倒不起。
徐姜熠跟在他后面进来,把门关上后,就看见男朋友把脸埋在被窝里,想起刚才吃饭的时候男生情绪的对劲。他上前将人捞起来,让周安厘坐在他腿上,问道:“怎么了?”
周安厘本来还没什么,听见徐姜熠这么一问,眼圈瞬间又泛红,忍不住呜咽一声将脸埋在男人肩膀处。
徐姜熠没说话,他一只手圈着男生的腰,另一只手顺顺毛。安静了片刻,他听到周安厘郁闷瓮声问:“早上你明明担心死了,为什么还要骗我说你已经知道所以不担心?”
男生还说:“要不是阿姨跟我说,我都不知道……”
徐姜熠沉默了几秒,他感觉得到男生要咬着他肩膀,虽然没用什么力气。
周安厘不蠢,他自然知道徐姜熠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不想让他反过来担心他,还怕他多想。他轻哼一声,松口,主动退出徐姜熠的怀抱,“我要去洗澡了。”
走到衣柜前拿出睡衣,经过坐在床尾看着他的徐姜熠,周安厘脚步停顿了下,瞟了他一眼,“那个……”
徐姜熠:“嗯?”
室内灯光是温和不刺眼的白色,在日光灯下,男生脸颊浮现一层淡淡的粉红,他像是下定决心很久,颇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要不我们一起洗澡吧?”
…
要是能有时间倒流,周安厘肯定会回去捂住一个多小时前的自己的那张嘴,让自己别说说话。
冬日的一个热水澡将近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洗澡半小时,做其他嗯嗯的事情一个小时。
被男朋友洗得香喷喷的,周安厘裹在软软的棉被里只露出半张脸,眼睛滴溜溜看着徐姜熠在房间走过来走过去,
满脸写满餍足的男人在收拾和清理浴室,把现场都恢复做事之前的模样后才回到床上。
周安厘都快睡着了,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觉被捞到了温暖的怀抱,接着唇瓣被指腹轻轻按了按。
快烦死了。
周安厘睁开眼,直接都想表演一个怒气冲冠,“你干嘛啊。”
徐姜熠满脸都是关心,“我看看你嘴唇有没有破。”
“哦。”周安厘抓下他的爪子,气愤道:“刚才让我帮你用嘴……那什么的时候,我说了吞不下,那你怎么不关心关心让我别含着了?大猪蹄子?”
徐姜熠沉默了几秒,摸摸脑袋顺顺毛,怕小男友生气,爽快承认:“嗯,我是大猪蹄子。把嘴张开让我看看?”
周安厘微微张开嘴,嘴唇是不寻常的红,嘴角还破了皮,怕明天会变成溃疡,徐姜熠下床从另一边抽屉里拿出一支药膏。
“这是什么?”周安厘好奇的问。
“药膏,用来涂的。”徐姜熠又拿出一根双头棉签,往上面挤了丁点药膏,“张嘴。”
药膏是棕褐色,闻着就有点微苦,有很浓郁的中草药味,涂上去不会觉得痛。
嘴角涂了药膏,周安厘都不敢说话了,生怕会不小心把药膏吃进去。
徐姜熠去洗干净手回来,再把人抱到怀里,“睡觉吧。”
周安厘点点头。
熄灯后,一天的疲惫感在夜色里从身体各处涌上来,周安厘闭上眼睛很快窝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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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房间拉上厚重窗帘遮挡着外面的阳光,冬日在被窝里睡懒觉十分舒服。身旁已经没人了,周安厘伸了个懒腰,手伸出被窝去摸手机,睡衣袖子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至臂弯,白皙皮肤上痕迹点点。
一看时间,九点多了,
周安厘卧槽了声,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感谢他男朋友昨晚的恩赐,没有把他搞到连床都起不来。
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周安厘趿着拖鞋下楼,客厅里没人,厨房那边传来说话的声音。
徐女士和徐姜熠在准备早餐,在法国这边,吃早餐一般都不会像中国那样七八点就吃早餐,他们一般都是九点多十点这样子,而且法国的风情是浪漫的、慵懒的,法国人会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休闲上。
徐女士在做三明治,她问徐姜熠:“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小厘求婚?戒指都已经设计好了,你也看过了,就差行动这一步。”
徐姜熠在切番茄片,说:“没到时间。”
“嗯?”徐女士看了儿子一眼,调侃道:“已经有计划了?”
“嗯。”
徐女士笑了笑,一份营养又健康的三明治完成,说:“那你现在是心愿达成了?前两年的时候就跟我们说喜欢上了一个男生,那会我跟你爸还以为你在开玩笑,毕竟一见钟情的事,我以为只会在电视剧或者小说里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