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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第 142 章 《诅咒神明》-朝彦与(2 / 2)

「我们是极与极,可就和极致的爱和极致的恨一定都出自同源类似,那是强烈到无法忍受的强烈感情才能催生的东西。」

「我们都不觉得自己是被这个时代创造的人,一个是观望着伪装,一个是直接拒绝。」

不求同,只存异。

薄朝彦在之前就知道的——

「我们互相不理解,但我们互相了解。」

「我不可能看得惯他越来越出格的行为,他也不可能承认我不倾向他的立场。」

「所以他知道,再遇到我的话,会被我的「语言」控制。所以我知道,再遇到他的话,会被他的「暴力」伤害。」

但这样其实并不糟糕,探索对方就是了解自己,这样怎么能算是糟糕呢?

失去黄泉记忆依旧不想被束缚的狂妄者,和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旅人,他们都不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

所以他们不会杀掉彼此,如果那样的话,世界上就只剩下残缺一半的自己。

「我是谁?」这或许是所有生灵需要面对的共同的问题了。

“只不过……果然还是会很不愉快啊。”朝彦说。

面前的男人居然也点头,顺带嘲笑他的虚伪。

平安京一隅闹出的动静早就搅得人心惶惶,数不清的武士和术师都等在领域外,他们不能踏进一步,这一步就是生和死的天堑。

当天色逐渐变亮,领域消失了。

首先冲进去的是返回到这里的里梅。

里梅和狗卷作生互相折磨一整晚,谁也奈何不了谁,里梅烦死了这个嘴巴里念叨东西的咒言师,不具杀伤力的咒言奈何不了他,却也摆脱不掉。

他干脆熄了杀掉这家伙的心思,看到这个被血色笼罩的庭院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继续往里走,遍地都是血液,土壤被浸得透润,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很难相信这是两个人弄出来的动静,就算把人身体里的血全部抽空也不会有这样恐怖的阵仗。

只眼只腿的狂言家被他的兄弟扶着,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欲将对方置于死地的针锋相对。

如果有谁见过当初他们在荒原的模样就能知道,在那六年时间里,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有任何改变。

“即便如此,如果你乱来的话,我不会像昨晚那样好说话的。”狂言家说。

他的兄弟觉得好笑,也切实大笑出声。

“还有,再挖我眼睛的话我就把你手砍了。”

对方笑得更大声了。

薄朝彦冷漠说:“你觉得我不会杀掉你?”

“你杀不了我。”那人回答道。

在结尾,他们说出了曾经出现在对方口中的话。

平安京在此刻又掀开了崭新的一页,那是被称为「堕天」的咒术师和狂言家达成某种和解之后才诞生的全新局面。

咒术师没有离开,也没有做出令人不得不舍命反抗的暴虐行径。

他成为了平安京一块驱散不开的阴霾,平等地笼罩在每个人头顶,使人不得不退让,或是服从。

不是没有人去求见狂言家,可狂言家对自己的兄弟闭口不谈,要是有人继续追问,他也只是摇头,说还不是时候。

还是不是时候?什么时候?

安倍晴明替好友给出回答:“当薄朝彦真正决定自己要成为「何物」的时候。”

***

【我和兄弟平稳相处的光景几乎没有。

我和他互相厌恶,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也是常有的事情,可他却经常找我。

他想要找到我总是有手段的,不拘泥于晴明混淆视听的方术。

我骂他像狗,他就挖开我的左眼,我把他削成普通人的模样,他就把我仅有的右腿也斩断。

光是描述这都是很令人惊惧的事情,是人类社会不应该存在的残忍行为。

更惊惧的是我居然习惯得很快,并且并不反感这种原始而有用的交涉方式。

感情因为它的虚无缥缈而难以用准确的句子来描述,厮杀实实存在,这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晴明偶尔会叹气,说他的目的就是如此。

可晴明不会评价这样好还是不好,在他眼中,这是兄弟俩的因果,因果相缠,旁人插不了手。

「但你不能沉迷。」

我没有沉迷,虽然不能否认,这种粗暴的行径携带着令人上瘾的刺激。

我和他罕见地在用相同的形式,从对方手中榨取自己需要的东西。只要不涉及生死,好像多么过分的举措都只是玩笑一样的恶作剧。

荒诞的是,贤者施善只会被夸赞,恶徒收敛则会被供奉。

平安京的人有了秘而不宣的共识,他们将我的兄弟视为了异于「阴阳师」和「咒术师」的第三类存在。

向他祈求风调雨顺,向他祈求阖家平安。

他给咒术师开了一个不好的先例,越来越多的咒术师开始不再以「□□」为追求。

除了隐约有和氏族扯上联系的御三家,那些没有家族的咒术师开始变得「尖锐」。

「万」——这个名字开始出现在我耳边。

她无疑是咒术师,因为自己的天赋干脆地被下层贵族供奉起来,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和晴明一起外出时候的路上。

如果说我的兄弟是在人类范畴外的乖张,那她应该就是人类范畴中的任xìng • ba。

觉得衣物是累赘,所以光着身体到处跑,身后还跟着不断劝阻的侍女。

沿途的人看也不敢看,连巡逻的武士也得移开眼神,认为如果视线冒犯到,或许会遭受来自咒术师的报复。

这是一群不断挑战社会礼规的存在,而他们所效仿的那个家伙完全没有要和他们归属为「同类」的意愿。

我印象很深的是在某一天下午,似乎是新常祭的日子。

这是天皇一生只举办一次的仪式,所以格外重视,也不希望这些能人异士因为一时兴起而干预,于是也将他们奉为座上宾。

我自然也在受邀人之一,可我没去。

也是在事后,我才听说,那天的庭院中铺开了鲜血,躺在中间的尸体也算是名人。

「万」死了。

她死得突然,却也有迹可循,这个不爱穿衣服的咒术师一见到我的兄弟就扑了上去。

「没关系,因为有我在,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了。」她这么说。

里梅忍无可忍,动手了。

那天晚上我又被兄弟找上门,他拆我门已经拆得相当熟练了,我还没醒,被他直接挖掉了左眼,看起来还想对我左腿下手。

我把他洞穿在地板,看着他充斥着不稳定情绪的眼球,多只眼睛都写满了单纯的暴戾,我感到莫名,不知道这磅礴的起伏源自何处。

然后我才想起「万」的事情,这股延迟的情绪现在才攀附上他的灵魂,有种好笑的迟钝。

又或许他只是单纯的觉得今晚的空气实在不好,月亮也碍眼,无云的天空也成了罪过。

所以他才来找我,他来找我永远只有一个目的,确认自己身在何处。

——「万」的胡言乱语或许是对的。

我和他像是谁也甩不掉谁的连个累赘,因为割舍不掉,心下又厌烦,旁逸斜出扭曲的谄妄。

很多次动手的时候,我都看不清他的脸。有一部分原因是我的眼珠被他挖掉了一只,剩下的原因则是,我常常觉得看见的其实是自己。

等反应过来,这种邪恶又狰狞的相处方式已经变得牢固。

我依旧是平安京风光霁月的狂言家,他则是受人敬怕的「堕天」。我和他被一起提到的次数越来越多,多到即使是不擅长占卜的我也有了不妙的感觉。

正是在这样随时都会炸开的诡谲平静中,麻仓叶王和天元回到了平安京。

他们是被叫回来的,喊他们回来的原因很复杂,除了平安京现在必须加强的结界外,更重要、也是更直白的因素是——

「那群蠢货开始追求不死了。」

晴明不得不向我诉苦。

因为我兄弟造成的连带反应,平安京的安宁早就不复从前,原以为高枕无忧的贵族开始为自己的性命而惶惶不可终日。

他们先是找到阴阳寮,寻求能够一劳永逸的方法,被安倍晴明几句话打发了回去。

然后他们想起了天元,这个具有不死术式的咒术师。

更另晴明头疼的则是,麻仓叶王也表现出了同样的追求。

「阴阳师是能做到的。」叶王相当笃定地这样对晴明说,「你能做到,为什么不教我呢?」

先不提晴明是否真的能做到,他觉得麻烦极了,于是将这个难题抛给了我。

「不如去问问『黄泉』吧?」他对叶王说,却看着我。

——————《怨咒和歌集》·诅咒神明·平安京卷·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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