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客厅,暗流涌动。两位外貌优越的男人,相互对视间,满是杀气。
楮子哲眨眨眼,墨绿色的双眸带着异域特色,犹如上好的宝石,他夸张地惊叫一声:“啊,哥哥。”
“?”
“你知道吗?男人过了二十五岁,身体便开始走下坡路了。”卷毛幽幽地叹一口气,“赵先生今年多少岁啊?我算一算,好像二十六岁了耶。”
‘二十六’三个字,加了格外的重音。
shā • rén诛心,不外如是。
卷毛还嫌不够,又继续为自己加码:“哥哥,我今年才十九岁哦!比他小足足七岁。”
“十九岁的小朋友,今天周三,你是不是该去上学了。”赵文栩面无表情,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今天人家想陪着哥哥嘛。”
卷毛面不改色,甜腻腻地想蹭到青年怀里,他白嫩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和一点银色的痕迹,红润的唇微张,透着一股子色气。
“……”
夏衍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他的脸上。
纤长白皙的食指,远远地抵在卷毛的额头,青年身体下意识后退,眉头微皱,随心所欲地表达出自己的喜恶:“好脏,离我远点。”
“哥哥!”
任由卷毛撒娇卖乖,青年都纹丝不动。
最终,还是卷毛败下阵来,灰溜溜的跑去洗脸,路过赵文栩时,他故意侧身,用力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赵文栩:“……”很好呢。
这一套房子占地宽广,大约三百平,五室一厅,用了最好的材料装修,隔音效果很好,洗手间在最里面,房门一关,什么也听不到。
赵文栩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肩膀,低头看了眼手表,若无其事道:“十一点半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青年奇怪反问:“你不是订好餐了吗?”
“哦!他们临时打电话过来,说后厨着火了,没办法送餐。”赵文栩睁眼说瞎话,“茂昌最近新开了一家法国菜,听说很不错。”
夏衍能答应吗?
必然不能啊!
身为一个小心眼、且记仇的渣攻,他还记得对方拒绝自己的意见,强行给他洗白的事儿。
如果轻而易举地揭过此事,和对方去吃饭。
渣攻人设就要崩了。
“我不想和你一起吃。”
青年单手撑着下颚,打了个哈欠,眸中氤氲起一层薄雾,打湿了卷翘的睫毛,轻轻一瞥,带着些郁闷与不满。
赵文栩心中一紧。
最担心的事情来了。
即便他刚刚是在帮助夏衍洗白,可对于被宠坏了的青年来说,他的做法是在违抗他的命令。
必然要招致他的厌恶。
洗手间的门紧闭着,可恍惚间,赵文栩好像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流声逐渐变小。
讨厌的小鬼快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