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魈身上浓浓的血腥味已经到了刺鼻的地步,他虽穿了一生黑色衣服,但是那血实在太多了,奚容问:“是不是受伤了?”
支魈说:“受了些小伤,少爷别担心,多是别人的血。”他定定的看着奚容的眼睛,“少爷,待会儿你在马车里别出声,我方才制服了山寇,现在暂时做他们的老大稳住他们,我觉得这一带太不太平了,需要有人探查消息。”
从京都到雁北多少距离?
其中多少山寇和势力,他带着奚容形单影只,几些山寇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他不知道自己伤成了什么样子,一切都是在强撑着,他必须要治伤了,要不然肯定过不了今夜。
他贱命一条死了便死了。
可他心爱的小少爷还躺在夹层里等着他。虽给了他钥匙,但可能笨手笨脚不知道钥匙早就在他兜里,若是他死在外面,小少爷在夹层里永远也出不来怎么办?
那是多么的绝望。
他是咬着牙也要一绝后患。
所以要压制住着一波山寇,要杀了他们一把手。
他的念头如此坚定,下手狠得不像人类。
他的伤几乎都是致命伤却是不怕疼一般。
奚容从夹层里出来,关上夹层,坐在马车的被褥上,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支魈。
“你疼不疼?”
支魈说:“奴才有些疼。”他笑着说,“少爷亲亲就不疼了。”
不过是调节气氛的俏皮话。
没想到奚容真的亲了亲他。
好软。
好甜。
好可爱。
真的把他治愈了。
支魈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奚容,而后缓缓垂下眼眸,露出温柔的笑意。
“我不疼了。”:,,.